“钱玉海讲的那间屋子不能去,他虽说那里只有他知道,但谁能保证万无一失。”
随手捏断一根木枝在地上拨弄,齐修谋划着自己下面的去处。
钱玉海的种种表现都在证明着他不是坏人。
只是想弥补兄弟二人为了救治父亲犯下的大错。
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自己找個住所来的安全。
蹲着思索了一会,齐修眼神一动,有了主意。
半年前他曾经去宝河县外的一个村子里,给一家人写悼词。
那个村子很偏僻。
当时他在本村人的带领下,还差点走错路。
而且那个地方虽然偏僻。
村子里却以售卖山货为生,经常出入宝河县。
暂居在那,自己可以借助村民打探县城里的情况,以及购买笔墨和练武的材料。
越想越觉得可行,打定主意的齐修随即起身顺着记忆里的路线,一路朝着远郊走去。
……
“呦,这不是……这不是……乔先生吗?”
村口的枣树下,仅剩下最后一颗门牙顽强坚守的卢大爷一眼认出了半年前曾经来过的齐修。
“卢大爷,我姓齐,您还记得我啊。”
齐修无奈一笑。
“当然记得,上次你来还帮我给儿子写了封家信。
收了我半斤鸡蛋、十张煎饼,临走还从这树上揪了把枣子,摸了村头的狗,然后被撵了二里地。
我说的对吧,乔先生。”
卢大爷得意捋了捋下巴上的银须,一副快夸我的表情。
“……”
看着这个啥都能记住,却唯独记不住人名的大爷,齐修挠了挠头:
“卢大爷,冬梅姐在家吗?”
“什么冬梅?”
“卢冬梅。”
“卢什么梅啊?”
“卢冬梅啊。”
“卢冬什么啊?”
“行,您歇着吧。”
刚刚过完年,村子里的人似乎都出去走亲戚了,来到村子南头一家石头垒成的小院门口。
齐修轻叩了叩门环。
“谁啊?”
院门打开,样貌四五十岁,穿着棉袍围裙的中年女人正抓着一只小鸡。
“齐先生?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表情惊喜,卢冬梅赶忙让开身子让齐修进来。
“这大过年的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齐修笑了笑。
半年前雇他来写悼词的正是卢冬梅的父亲。
老人家身前最讲究面子,身后大事也讲究排场。
感觉自己身体快扛不住了,就托人到宝河县把自己请来写悼词。
可哪曾想,一场后事花费甚大。
等到他写完悼词来结账。
卢冬梅手里已经没有钱了。
看着淳朴忠厚的卢冬梅急的面红耳赤,眼泪直掉。
他心一软就把钱给免了,只拿了一些煎饼、核桃还有半袋荞麦回去。
“……情况就是这样,所以我想暂住在这一段时间,放心,伙食费和房租我会服的。”
编了个自己被混混勒索,只能出来避避风头的理由,齐修将一枚碎银递给了卢冬梅。
“诶,快把银子拿回去,你这说的啥话,姐家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我现在去杀鸡,等你姐夫回来,你们好好喝一杯。”
像是烫手山芋一样被银子塞回给齐修,卢冬梅笑着端给他一杯热水捂手,然后转身就去杀鸡。
捧着水碗,齐修轻抿一口,缓缓呼出一团霜气。
接下来。
该好好刷一刷我的技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