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服,天气好极了。丫头,你想去哪里,想吃东西不?”
安铁问。
“还不饿,嗯……”
瞳瞳想了想,然后说:“我们找个地方转转吧?”
安铁看了看瞳瞳,发现瞳瞳兴致盎然的,就说:“好啊。”
瞳瞳又说:“不开车了,我们打出租车吧?”
安铁说:“好。”
接着,两个人上了一辆出租车,在瞳瞳指示下,两个人来到一个离市中心较远的衔道上,这条街上有一个旧货市场,有许多卖古董的也在这里。
街道旁边挤满了小摊贩,卖各种各样便宜的小商品,贩夫走卒,叫买叫卖的,十分热闹。旁边还有一溜小吃店,店里的菜香味飘了出来,搞得这条街道上有一股别样的温馨。
街上人很多,摩肩擦踵,川流不息。来这里逛街的大都是普通老百姓,人最多的普通街道,必定是穷人最多的地方,也是最有生活气息的地方。
这样的街上,商品大都很便宜,没有人因为你没钱歧视你,讨价还价是生活的一种乐趣,也是一种生活的技巧。老百姓从来都是充满了智慧,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总是能把艰困的日子,过得天长地久,充满了欢乐。
瞳瞳牵着安铁的手,眼睛发亮地在街道两边东张西望着,在走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面前时候,安铁笑眯眯地问瞳瞳:“吃一串?”
瞳瞳开心地点了点头,伸手就抽了一支糖葫芦,然后看着安铁给小贩付钱。
然后两个人继续沿着街道往前走,走着走着,安铁突然看到并排有好几个卖纸钱和骨灰盒的店,那些堆在店门口的黄纸,和店内面色有些阴沉的老扳并没有影响在这些店前做小生意的人和逛街人的情绪。人们照样乐呵呵地在这些店前吃着东西,与摊贩快乐地讨价还价着。
生老病死,快乐愁苦,本就是一种常态,因为这些,生活在一个平常杂乱的街道上也更加显示了它的厚度与高度。
瞳瞳一边吃着糖葫芦,两眼扫过那些纸钱店。仿佛也是视若无睹。安铁心想:“这丫头今天带我到这里来,到底想干嘛?”
可安铁看瞳瞳这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也看不出她有什么目的。
两个人继续走着,不一会。安铁就发现街边有一长溜摆摊算命的,这些算命的人似乎与一般人有些不同,有的长着长长的胡子,戴着黑框的圆眼镜,眼睛里波澜不惊,似乎看透了人间百态,又似乎对生命的确有高出一般人的理解;有些人还穿着道袍,似乎因为这件道袍,他就对人们的命运有着更加确切的洞察力;还有些人文质彬彬的,像个书生,他前面的写着,周易是科学,不是迷信;有的摆摊的前面还写着:算命其实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
看到这一片算命摊的时候,安铁发现瞳瞳的脚步慢了下来,安铁心里一动,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
果然,在这些算命摊前,瞳瞳越走越慢,最后在一个长着胡子戴着圆眼镜的老先生的摊前站了下来,认真研究了一下之后,然后仰头看了安铁一眼之后,又转身蹲了下来,好像漫不经心地说:“嗯,批八字呀,老先生都算那些啊?”
戴眼镜的老先生古铜色的脸上马上露出了十分和蔼的笑,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长胡子,说:“闺女,我这里婚丧娶嫁,福禄财寿,迁屋远行,什么都看。”
瞳瞳转头看了安铁一眼,笑了一下,又自顾自跟这位老先生说:“老先生。您算的灵吗?”
老先生又摸了摸胡须,看了一眼瞳瞳说:“闺女,你是不是想批八字看那一天是良辰吉日?”
瞳瞳一脸惊奇地冲口而出道:“您怎么知道?”
老先生呵呵笑道:“你现在知道我灵不灵了?”
瞳瞳说完,马上意识到什么似的,转头看着安铁,脸色红了红,然后轻声说:“嗯,我们想看看。”
安铁这时也呵呵笑着与瞳瞳蹲在一起,对老先生道:“老先生,您给看看,我和我女朋友想选一个订婚的日子。”
老先生低着头,目光从眼镜架上飘出来,很严肃地看着安铁道:“嗯,把你们俩的八字报出来。”
安铁和瞳瞳报上各自的出生年月时辰。然后,两个人都一脸期待地看着老先生在哪里掰着手指头,口里念念有词地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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