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笑着看了柳如月一眼,用手刮了一下柳如月的鼻子,说:“你这个回答很狡猾。”
柳如月在安铁的怀里撒娇似的蠕动了一下,嘴里“恩”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知道吗?秦枫一直跟王贵有联系。”
安铁一听,扬了一下眉头,然后,不以为意地道:“是吧,有可能。”
柳如月有点怪怪地说:“恩,我觉得他们联系得有点多了,秦枫不应该是那种有兴趣与王贵交往的人。”
“也许他们有宣传上的联络。”安铁没有把柳如月的话放在心上,王贵和秦枫有联系安铁是知道的,王贵一直想宣传自己,而秦枫在台里也有广告创收任务,像王贵这样的小老板,秦枫认识一大堆。
听安铁这么说,柳如月没有做声,静静地躺在安铁的怀里,似乎在想着心思。过了一会,柳如月才道:“你一定很伤心吧?”
“也没什么可伤心的,要是明确知道她是毫无理由地背叛我,就没什么好伤心的,相反,我倒是轻松了许多,就像现在我们能轻松地躺在一个床上而没有什么负担。”
“要是我跟别人睡觉你会这么伤心吗?”柳如月幽幽地说。
安铁楞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柳如月的问题。
“你一直是在同情我是吗?”柳如月又问。
“恩,怎么说呢,别想太多姑娘,我们在一起是从别人的犯的错误开始的,感情这个东西说不清楚,有的是又错误开始以完美告终,有的从完美开始以残缺收藏,有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没有任何结果,有的爱过不后悔只求过程,有的婉转承欢却一心想要名分,感情,这个东西我越来越搞不清了,别问这些了,烦躁,只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
“什么呀?”柳如月问。
“和你在一起我挺舒服的,和你在一切我可以讲一些不愿意说出口的话,比如秦枫的事情我就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尤其是她跟别的男人上g,一个男人承受不了这样的话题,但,碰到这样的事,一个男人放在心里更放不了,时间一下不变态就会变坏。但跟你我今天说了,跟你说我没有压力,为什么这样我也说不清楚,你知道我这是什么心理吗?”
“我也说不清楚,算了还是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吧。”柳如月说。
“你跟王贵最近怎么样?他还对你那样吗?你应该采取一点适当的措施了。”安铁说。
“最近他又在忙于运做他念念不忘的杰出青年,暂时没空理我了,这个人渣!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以前我父亲在世,我怕他,现在,我还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下场。”柳如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露出一股疯狂。
“恩,我觉得你不应该再在王贵那里干了,离开他对你有好处,千万不要想着去报复什么了,这种跟感情有关的事情,心里怀着仇恨,对你的伤害会更大,毁灭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安铁看到柳如月坚定而仇恨的表情,心头痛了一下。
柳如月听了安铁的话,眼圈一红,顿了一下,然后用很平静的声音说:“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安铁叹了一口气,吻了一下柳如月的额头说:“睡吧!”
柳如月往安铁身边靠了靠,温顺地闭上了眼睛。此时安铁的心中很安静,安静得有点孤寂。身边的这个女人美丽而破碎,自己有何尝不是如此,也许城市里的大多数人都和他们一样,心怀着令人心碎的秘密,孤单而疯狂地在这个荒芜的都市里偏执地寻找着自己的那份温暖。
不一会,柳如月已经沉沉地进入了梦想,梦中的柳如月纯净得像个襁褓中的婴儿,不时地嘴角往上翘一下,此时安铁有一种错觉,仿佛是瞳瞳睡在自己的身边。想到这里,安铁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他悄悄地下床,给柳如月把被子盖好。然后,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拿出一支烟,点上狠狠抽了一口,然后,再慢慢地吐了出来,烟雾在安铁和柳如月之间升腾着,床上的美人有如一朵浮云,美得让人心酸。就在这时,柳如月在梦中发出了甜美的呓语,模模糊糊地咕哝了一句:“爸,你回来了!”
安铁听了心里一激灵,马上把刚点燃的烟使劲摁在烟灰缸里,拿起床头柜上的便条纸给柳如月留了个条,然后,穿上衣服,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