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侧边还有个车载冰箱,隔层储着些冰块,余小文还没喝过红酒,嗅着空气中似有似无的一缕淡淡的香甜,抿抿唇,真有些想尝尝了。
他等了许久,手里的玻璃杯却仍是空的。
何嘉年莫名叫他扬起下巴,余小文虽然不懂也乖顺地照做,握着酒瓶的手抬起,瓶口冲着他微张的唇竟就这样斜着倒了下来。
柔和悠扬的爵士乐在车里奏着,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舌尖流至下颔,再沿着凸起的喉结染红了衣领,淌进胸前。
余小文瞠着眼睛看他,因为发愣,喉管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眼睛酸涩得沁出了几滴生理性泪水,何嘉年拍了拍他的背,“慢点喝。”
这哪里是喝酒!
分明就是往他身上泼酒,倒了半瓶喝进嘴里的还不过十分之一。
何嘉年嫌余小文身上的衣服碍事,上下身分别给扒了下来,随后拿起红酒继续倾倒,酒潺潺地流,白皙的皮肤被染成了红色。
何嘉年俯下身,用嘴唇在他胸前接住,一路饮了上去。
微薄的唇舔过细横的锁骨,在皮肤上游走,舌头也在慢慢地品,尝其中浓郁甜涩的口感,还有少年紊乱的气息,暗红的液体浸泡着白皙透亮的肌肤,怎么看怎么香艳诱人。
浑然不知的余小文被舔得情动,轻咛半声。他支起膝盖顶磨何嘉年结实的腹部和胯间,然后抬起细长的两腿主动夹住了他,提臀前送,在何嘉年下身的肿胀处上下来回地厮磨,连耻毛上的酒液也一并蹭了上去。
车内的温度不声不响地直线上升,闷得燥热难受,何嘉年的西装还未脱去半件,眼前的少年已经一丝不挂,扭动地像在欲火里翻腾。
何嘉年端着视线看他控制不住地咬唇瓣舔嘴角,张着一口糯牙想要索吻的情态,语调平稳地问:“很难受吗?”
汗湿的几缕头发丝贴在额前,残余的半干不干的酒液在身上发黏,余小文腿夹着何嘉年的腰,双手勾他的脖子,往自己身前压,难受的只想叫何嘉年能把这些都给他舔干净,包括那两粒硬肿的红果也不漏过的舔舔,嘬一嘬。
“小余想要了?”何嘉年又问,勾着唇角,话里已经带了几分笑意。
这句余小文听得真真切切,他点点头,想要,想要何先生的那根东西好好疼爱自己。
得到回答,何嘉年捏了捏他的后颈,不疾不缓地拉开了裤链,忍耐了许久的庞然大物立即弹至眼前,茎身的青筋涨得一跳一跳,颜色浓重可怖。
车内空间很大,不至于担心稍微活动下就会磕到头撞到腰。
余小文抬同了屁股,那块由褶皱包裹着的粉嫩圆心在何嘉年面前展露无遗,楚楚勾人。
粗粝的手指在穴口梁按着,何嘉年的视线却停留在了余小文左胸上边的一处疤痕,新长出的肉颜色鲜红凹凸不平,狰狞丑陋地扒在瓷白一片的肌肤上,像是瑕疵。
是几年前的烧伤,何嘉年在第一次脱掉他上衣时就注意到了。
他不问,余小文也不会主动说,只是在亲热时会怯怯地拿手遮住,不让看,如果何嘉年执意盯久了,余小文就会闷闷不乐地翻过身,撅起屁股让他后入。
何嘉年肆无忌惮地看着这块疤,黑色的眼珠深不见底,余小文又要转过身,逃避这种让他不舒服的视线。
何嘉年将他死死按在了身下,捏得他胳膊青疼,他挥舞着手要遮住何嘉年的眼睛。
恍惚间,一个湿吻毫无偏差地落在了那块疤上。
被捂住眼睛的何嘉年正在亲吻这块丑陋的地方,不同于寻常的亲密,这个吻没有任何情色的意味,只是细细的舔,力度很轻,像三岁的小孩吃到的第一块糖。
怕很快就吃掉,所以小心地呵护,轻轻地抿。
“我想给小余留下个特殊的记号,可以吗。”何嘉年抬眸看他,语气并不像询问,而是告知。
余小文一时失神,还未收回心思手腕就被攥住,两条腿也同样被压住,何嘉年再次俯下身,对着疤咬了下去。
血珠密密地渗出,和细碎的酒液混在一起,残忍却又旖旎地纠缠住旧伤新伤。
余小文呜咽着惨叫,像是要哭,却又强憋着眼眶里的一点湿意。
他怎么也想不到何先生说的记号会是这样,疼得额头冒出一层汗珠,想问何嘉年为什么要咬自己却嗯嗯啊啊地开不了口。
何嘉年松开一只手,捏着冰块,熟练地找到位置往他的穴口里塞。
余小文被冰得抖了一下,或许是胸口的牙印太过凄厉,何嘉年此时的动作要温柔了许多,冰块抵着他的穴口缓慢地打转摩着,直到棱角被热度磨平,化成了水,顺着臀缝滴落在座椅上。
何嘉年这才将已经化掉一半的冰块用手指顶着,塞到余小文的体内。
穴边的褶皱被撑得轻微胀起,又红又湿。
胸口火辣辣地疼着,下身不断被冰寒折磨,余小文难受得要死,但莫名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
何嘉年俯身舔着嫩肉间渗出的鲜红的血珠,下面也持续不断地上着冰块刑罚。
冰块一接触到余小文烫热的肠壁便肉眼可见地迅速化成了水,从穴口咕嘟咕嘟地流出,原本晶莹剔透的水可能是混了别的液体,淌出来时变得黏稠了许多。
“痛……”身下的人艰涩地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颤音。
何嘉年又惊又喜地抬起头看他,余小文却只是呜咽地哼唧,不肯再开口,一个字都显得弥足珍贵。
酒液,水迹,掺着血的酒液,猩红一片,真皮后座被弄得一塌糊涂,何嘉年舔尽了血,把余小文抱进怀里,紧贴着胸膛,让他听自己的铿锵的心跳。
何嘉年抚着他瘦削的背,亲吻他的额角,不断重复着不疼了不疼了。
他轻声哄道:“不要再乱跑了,小余,我当时真的很害怕,如果又把你弄丢,我找不到了该怎么办。”
“小余,再说几句好吗。”
“只一句也行。”
平时低沉的嗓音此时温柔的能掐出水来,他极有耐心地哄着,许久都没有等到回应也不介意,能听到一个字已经是意想不到。
余小文不愿意再开口,只是摇头,把泛出的眼泪全蹭在了何嘉年的衣服上。
漆黑的树底下,小顾蹲在地上挠蚊子包,远远地望了眼停在路边的那辆车,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不敢腹诽一个小时过去怎么还没完事,只求两人能赶紧好上,把这码事翻篇。
然而车内的两人位置已经对调,生气的在轻声细哄,讨好的反过来在闹别扭。
但是没过许久,车就晃动了起来,在沉寂的夜幕里上下颠簸,摇曳。有细微的难以压抑的呻吟从车窗缝隙泄了出来,一声比一声重。
伤口已经做了应急处理,但是依旧疼的厉害。
余小文拧着脸不看何嘉年,光溜溜地抱着膝盖生气,别别扭扭地不肯理会。
何嘉年的阴茎从释放出来,就一直硬挺在耻毛前,硕大圆润的龟头戳着余小文光滑的后背,旺盛的耻毛也紧贴着扎着余小文的屁股。
余小文小孩似的闹脾气,后面的阴茎贴近半寸,他就往前挪上半尺。
一直挪到紧挨着车窗,无路可去。
何嘉年看他按在开关上的手,笑道:“小余要光着出去给别人看吗?”
余小文带着怨气忿忿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抽回手,何嘉年要拉他的手,余小文就压在腿下,不让他碰。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跟你道歉。”
余小文略有所思地向他看去,是在等待,仿佛只要何嘉年跟他说上句“对不起我不该咬你”,余小文就能立马原谅他。
“眼睛都哭肿了。”何嘉年用拇指轻轻刮过他的眼皮,蹭去还挂在脸上的泪珠,“你再哭下去,我的心都要疼坏了。”
余小文定定地看他,似乎是信了几分。
但是一低头就看到隐约沁着红色的纱布,就又不同兴了,明明最疼的是我自己。
替他抹眼泪的手擦着擦着就移向了别处,摩挲到臀缝里,何嘉年的话突然变多了,貌似心情很好,他反复呢喃喊着小余,手指捣弄起他还在流水的穴口。
“小余这里好凉!”何嘉年惊讶道。
因为冰块的刺激,肠壁不断收缩,愈发的紧致,甬道里的凉意还未散去,肿胀的龟头就迫不及待地顶了上来,拼命往里面挤。
余小文被烫得往后猛缩。
何嘉年也被凉得“嘶”地倒吸了口气,他笑着说:“我给小余暖暖好不好?”
余小文哪有拒绝的权利,喉咙里的哽咽没冒出来就被堵了回去,何嘉年曲起他的腿,托起臀部,不断向里面凿去,一下比一下尽兴用力。
“疼得受不了就咬我。”
余小文真就下了狠口,张着一口白牙咬他肩膀,何嘉年像是没有痛感,见了血,眉毛都不带拧下,全身心的只管和身下的人做爱,接吻,然后把滚烫的精液全部射进去。
他要用自己炽热的体温把冰凉的小余给捂热,无论是哪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