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在安茂彦的心中,母亲是慈爱的,是心软的,虽然有时糊涂,但一心是为了子孙好。
至于母亲卖前大嫂的嫁妆,那也是无可奈何。
整个府里都是母亲张罗,钱不够用也不告诉儿子媳妇,怕儿子着急,母亲都是不得已。
这会听母亲哭诉,他惭愧和难过。
“娘,是儿子不好,是儿子无能。”
安老太太擦了擦眼泪,说道“本来我想着把凌霄她娘的嫁妆补齐了,以后整个府的打理交给你大嫂,谁知道发生这么多事。
“你大嫂进门也有几个月,早晚都是她接手,以前担心凌霄给她后娘耍脾气,现在她们娘俩相处得也好,只要凌霄不闹事,你大嫂也好做事。
“你起来吧,你这样让娘心疼,娘就生了你们哥俩,你哥又那样,你要是再埋怨娘,娘就没法活了。”
安茂彦站起来给母亲倒了杯茶端过去,“交给大嫂也好,以后娘也能多歇着,还有侄女,我见这一年侄女长大许多,娘也别总拿她以前说事,就是以前,不也是娘给惯的。”
安老太太又抹起了眼泪,像那絮絮叨叨的慈母一样,说了自己难做。
最后说道“你给木棉她娘好好说说,虽然凌范氏年龄小,毕竟她为长,以后有什么请教了她再说。”
说道自己媳妇,安茂彦忍不住辩解了一下,“顾氏不是那样人,她对大嫂一向尊敬。”
“算我多了嘴,正好今天家里人都在,就把这事儿说了吧。”
安老太太让任妈妈把两个儿媳叫进来,说了以后府里交给大儿媳范氏打理,当时就让任妈妈把对牌拿出来交给范氏,并让几个管事婆子进来给范氏磕头。
事先没有任何征兆的就把侯府管家权交出来,对于范夫人来说是突然,又有些慌乱。
安凌霄也非常吃惊,她第一想的就是祖母要把一个空壳子交给大房,接下来是大堂姐的出嫁,到时候想让继母用个人的银子来补贴。
“母亲不用怕,先把账面上的核对清楚,哪怕只剩十两银子,我也要找二叔二婶看过账目签上字。之后给大堂姐准备嫁妆,有铺子卖铺子,有庄子卖庄子,安家已经这样了,咱做什么不怕丢人。”
范夫人之前听薛老太爷说过,有什么听凌霄的,她点下头。
安茂彦回去给顾氏说了母亲说的话,顾氏也很生气,她说道“让我为了木棉的嫁妆去给大嫂低头?”
安茂彦不高兴,说道“你误会娘了,娘是让你对大嫂多些尊重。”
“我顾家出来的人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大嫂年龄小,我称呼她一声大嫂,我何时对她不尊重?娘刚才说什么木棉嫁妆的事让我和大嫂多商量商量,我身上有多少有什么娘不知道吗?为何要和大嫂商量?让大嫂出银子,我张不了这个嘴。”
顾氏虽然心疼女儿,想给女儿多点陪嫁,但毕竟是翰林家出身,自有着文人傲气,想让她附和婆婆,让大嫂拿出陪嫁来贴补她女儿,她做不到。
安茂彦觉得媳妇是歪曲了母亲的意思,他说了一句不可理喻,甩袖走了。
安木棉躲在外面听到了父母的争吵声,她咬着嘴唇,认为还是祖母为她着想,母亲却只考虑她的面子。
安凌霄看着她屋里的一堆东西,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巴特尔兄妹已经走了,走之前,又给她送来了几大箱子礼物,留了一封信,说预定的咸鸭做好了派人送过去就行,他们不着急,还有邀请她去草原上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