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谧看向他,语气带了一点嘲讽“季先生是在这里质问我什么?希望季先生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请问你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质问我怀了谁的孩子?”
她声音十分平淡,是质问,也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季屿川一噎,反驳不了什么,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她,“江时谧,你……”
可再怎么瞪,也不能否认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也确实说不出什么来。
最后,两方对垒,还是季屿川先败下了阵来。
他耷拉下眉眼,眼神划过一抹晦暗莫测的光,似乎是不爽。
可江时谧尤嫌不够,继续用语言来刺激他,“况且,在我们离婚的时候,你自己知道我怀了清砚的孩子吧,之前是假的,现在不过是延后了而已,说实话,我觉得着其实都没有什么差别,季先生也不该这么惊讶才对。”
这句话无疑是深深戳中了季屿川的心,跟在他心上扎刺没什么区别。
季屿川几乎目眦欲裂,狠狠咬了一下后槽牙,他看向她,目光有些凶狠,也挡不住其中的侵略性。
一般人看了,或许会感到害怕,可江时谧不会。
她早就知道这人的本性,而她对他的那一丝信任和不舍,也在一次又一次失望中被消耗了。
眼下,她面对他时,已经能用最为理智的状态,决绝而镇静。
而季屿川,听到这些刺耳的话,却是伤心又愤怒。
他愤怒地控诉指责她“江时谧,不愧是你,你可真知道该怎么往人的心上戳刀子,你可真狠,你明明知道这些话会伤到我,会让我这里疼,可你还是这么做了,真狠,你真狠!”
他用力捂住自己的心脏,手指一点一点的,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眼神带着无比的气恨和受伤。
江时谧目光闪了闪,嘴唇蠕动一下,还是没有收回之前的话。
季屿川看着她,一张俊脸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他垂下了手,双手就这么垂下了两侧,一个大男人,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小心翼翼可怜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喉结蠕动了一下,开口了“时谧,你……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我们之前的那一次,又算什么?”
他的语气带上了几分质问,更多是几分明白的委屈。
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深闺怨夫,对于辜负自己的负心人控诉不已,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江时谧移开眼神,有些受不了对方这样的目光。
好像……
该指责的是自己,使自己造成了这一切的错一般。
江时谧觉得可笑,可明明,这样的局面是这个男人自己造成的。
是他……先伤害了她。
想到这里,江时谧原本有了动摇的心,又一点一点的坚定起来。
而季屿川一直目光紧锁着她,势必要从她脸上得到一个答案。
而此刻的他只顾着生气,根本没想过有别的的可能性,那就是孩子有可能是他的。
之所以不这么想,是因为时间短的原因,他才根本没觉得孩子可能是他的。
季屿川见江时谧不说话,低声吼道“你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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