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龙笑了笑,他要的是什么,这些话听在王云峰耳中,让他感叹有些人的好命,至于吕龙所谓的省得麻烦,王云峰从未见过在他眼中有什么麻烦,而且就这个麻烦,何须他亲自走一趟,只需要他一句话,一个示意,兴华军转瞬间就能碾平整个广西,胆敢反抗者,统统镇压就是了。
这年头杀人的人太多了,杀习惯了,被杀的人也会有死的觉悟,这就是如今兴华党政fu情报部门的作风,无论是兴华党政fu高官,还是其他党派人士,对这个新时代的“锦衣卫”,爱恨交加的程度,超过了仇人和恩人的层次。
对很多人来说,或则是在很多人眼中,黄兴就是一把杀人让你流尽血的钝刀,每当被杀者被找上门的时候,那种钝刀割肉,流尽血而亡的残酷,总会让人感到背脊发麻,心头发冷。
当然杀人总有杀人的道理,被杀者总有被杀的理由,这一点儿情报部的家伙们做的可谓滴水不漏,至少外人根本找不到一点儿的差错。
至于黄兴的情报部为什么有生杀予夺的大权,这一点儿虽然很多人心头痛恨,但是他们却一个个的都闭上了嘴,吕龙的存在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可是当兴华党那些最高层也在黄兴面前失色的时候,总会被人发现,进而传的很广,这些大家都明白的东西,自然没人站出来乱嚼舌根。
如今的兴华党,可谓风光无限,注定将会主导即将成立的中央联合-政fu,可是谁又知道,在他背后支持的吕龙,却从未把它当做左右手,而是一把工具,既然是工具,总会有用坏的时候,有用腻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自然是该换的时候了。
这一点儿,在兴华党中,只有两个人真正知道,一个是现今兴华党主席赵强,这位曾经的花钱买-官的士族老吏,有谁能够想到他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如今的赵家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都算得上是一个庞然大物了,其风管程度,在明面上,绝对要比他的老板吕龙强太多。
另外一个就是陈一新了,这个当初上海一条街上的警察队长,一步步高升,如今做到了兴华党副主席,二把手,同时还是既定的未来中央政fu的警察部长,可谓是个实权人物,这个人的身世并不好,但是人很精明,该知道的就知道,不该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会烂在心里,不该做的从来不做,该做的总会做好,他就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论出生和家族,和赵强差的几十条街,可是地位并不比赵强低,他这种成就,一直在兴华党寒门出生的政fu官员心里封为经典,是很多人励志攀学的楷模。
然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这两个人一直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表面的上风光,既让他们受用,又害怕有一天,自己醒来,发现一个陌生人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们可以退了。
这不是空想,而是吕龙亲口告诉他们的,曾经那是一句戏言,然而过了这么久,那句戏言却渐渐在他们心底扎根。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成了一种负担,藏着心中不说,就成了秘密,但凡心中有秘密的人,活着都很累,同时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广西和云南都在边界,那边的法国人和英国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要是不给他们点儿教训,怎么能让世人承认我兴华军的存在,这些所谓欧洲的老牌强国,只不过是在强撑着脸面,哪还有昔日的风光可言,若非腾不出手来,整个亚洲怎会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吕龙则一语道破了他心中的目的,其实他亲临桂林,更深层次的意思,就是为了英法等国而来,他已经不能容忍这些所谓的强国在他面前狐假虎威了。
王云峰闻言,心里一阵明悟,他知道吕龙肯定是为了几天前的南洋华人被屠杀一事而报复,荷兰那些老爷兵们在其背后势力的撑腰下,公然抢夺侵占南洋华人世代辛苦创下的家业,大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行迹让人发指。
“难道你不觉得,依托广西和云南一线,作为一道天然的分割线,是一个作为大后方的最好选择吗?”
王云峰闻言,心头一跳,又有些诧异的说道:“上海等沿海地界富有,而且地理位置极为方便,人口又多,还不够好吗?”
而吕龙则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现在太缺士兵了,我们整整调去东北一百八十万军队,这几乎是近年来,兴华军所有能动用的军队了,但是我有一种感觉,这点儿兵力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