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孔吹进来的风有告诉他:外面可能会很高。
果然,伸出去的脑袋转动大半圈儿,就发现自己在悬崖峭壁的半中央。
难怪这儿最薄弱。
怕吗?
怕个鸟蛋啊!
叶风收回脑袋,将腰带系回裤腰上,顺便将中衣宽宽的下摆扎紧,再撕扯两根布条扎紧裤腿。
钻出去,攀山!
光洁儿溜溜的峭壁,往上爬异常艰难。那他就往下去。
尽管下山比上山更难,但他没得选。
戚钧也没得选。
黑夜中,无数的黑衣人影,前赴后继地将他们给包围着。
尽管他已尽力砍杀,但敌人就仿佛无穷无尽,誓要将他永久埋藏此地一般。
他一刀穿透两名敌人的胸膛,再一拳打飞左侧的敌人,朝着额角吹了口气,撮唇吹哨。
合兵、突围!
再这样分散开,再强也会被蚕食殆尽。
仅仅只有这么小半刻的功夫,红鱼卫们,就倒下了七、八人。
他们听令回缩,聚拢,改圆阵为箭阵。
戚钧为阵尖,一力当先,朝着谷口冲杀而上。
敌人头领却站在树尖上,看着下方浴血厮杀的双方人马,“桀桀”怪笑。
“戚使,降了吧?别拿弟兄们的命不当命,今晚,你们活不出去的。”
怪笑声,这样的话语声,搅扰着戚钧的心神。
眼看左翼又有一位弟兄倒下,而所有弟兄都已带伤,戚钧大喝一声:“战!”
死也不降!
尽管,这不是对外的战场,但,这是善与恶的拼杀,他戚钧,不降!
随着他的大喝,红鱼卫们士气陡升,战意,达到沸点。
两翼收拢,刀刀入肉、拳拳迸血,死,也要拼个够本!
头领还在怪笑,且笑得更加诡异放肆和猖狂。
“戚钧,死到临头还逞凶斗狠,和你的父亲一样蠢!想知道你父亲是被谁杀的吗?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桀桀桀。”
戚钧听而不闻。
一刀挥开迎面刺来的利刃,双腿腾空跃起,横身连踹带扫,气势惊人。
“桀桀,不想知道啊?你追查了九年呢。你要死不瞑目吗?还是你也不关心叶风怎么样了?他那细皮嫩肉的小书生,你觉得他能熬得过多少种刑具?”
戚钧依旧不予回应。
一刀激射,扎进左前方敌人的胸口,一腿侧踢,踢开右边袭来的敌人。捡起地上敌人的长枪,横扫千军!气势更威!
“桀桀桀,真是不识好歹的蠢货。知道我的人手有多少吗?说起来还真是给了你面子,围杀你们四十一人,我居然安排了三百人。你觉得你还能杀多少?杀得了多少?告诉你哦,你的人只剩下不到二十个了,还要继续拼,拼光为止吗?”
戚钧连回头的一个眼神都没有。
长枪挥砍、下劈、横扫、飞点……如最坚硬的长蛇,带起敌人身上一溜溜儿的血线!
他只负责冲,那他就只管冲。只有他冲得快,弟兄们活着的才会多!
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双眼,令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更加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