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这又着急忙慌的去张姥家楼下的食杂店,买了点熟食又买了条烟还有两瓶酒,拎着就往张姥家去。进了家门简单寒暄了几句,张姥带着我爸走进客厅,在靠窗户的位置供着张姥家的仙堂,张姥把熟食供在了仙堂面前,一张三尺三的红堂单上密密麻麻写了几百位仙家的名字,窗帘半关着,光线透过窗帘洒落到供桌上,张姥又拧开了一瓶酒,把堂单前的酒盅倒满。
“大斌啊,昨晚的事儿我也和你直说了,你儿子憋住了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之前你做掉的那个孩子,也是可怜。”
“张姨,主要我们都不太懂这个,也不知道应该咋送,你给我们出出招呗!”
“这要是招了其他的东西,或者背负着冤亲债主倒是好送,咱们送点金坷垃(金元宝)或者打点些房子车子不出意外的话也就送走了,可是这小孩,送了钱也不知道怎么花,他们也就一味的知道怨恨,所以婴灵在有些时候要比恶鬼还凶。”
我爸一听张姥这么说,也是有点慌,连忙给张姥递了根烟,张姥接过,我爸赶忙帮着点火,这烟雾一升起来,气氛倒是更添了几分神秘。
“张姨,我们确实是因为不懂,所以才没咋处理,您看给我指个道,倒不是别的,主要是孟芳刚生孩子,大家都没来得及庆祝就整这么一出,大夫检查了呼吸道,说是有可能是痉挛,但也没有个具体的诊断,都是推测,说白了也就没查出来个啥,所以还得辛苦张姨,您看看,能不能有啥办法处理,别三天两头来折磨我儿子啊!”我爸满脸虔诚。
“其实不光是这婴灵的事儿,你还记得你昨天咋过去的么?”
“大夫说我是兴奋过头了!”
“你信么?”
“我…我…我当时就是感觉眩晕,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个黑狗,在前面跑,我也就在后面追,好像还有蛇啥的,我也记不太清了。他们说我抽的都要吐沫子了,但我其实啥也不知道。”
“这就没错了,昨天不止是那个婴灵的事儿,那个婴灵无非是留恋人间,想夺了那个孩子的身体,继续生活在你身边,还好这事儿没出几年,要是再往后这婴灵长大了,可就没那么好办了。”
“这婴灵还会长大啊?”
“当然,他们无非是看哪儿有野香火或者是剩下的贡品蹭着度日,但是一旦拖的年头长,他们的怨恨积攒的越来越凶,这事儿也就越难办。”
我爸也紧张的点了根烟。
“张姨,还有孩子生下来就长牙……”
“这个不用担心,不打紧,民间说是出生就带牙的孩子上克爹下克娘,但也是要分生日和时辰的,我也问了仙家这孩子啊也有缘分,所以这事儿先不急着处理,这孩子自有仙家保佑。首要任务是先把婴灵和你的事儿处理了。”
“张姨,那咱们到底咋办啊?”
“咋办?俩事儿一起办,今天七月十五,敲鼓请仙,老仙给你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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