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和董二郎很是紧张的应着,眼睛忍不住四下看这厅堂,不说别的,就他们这屁股底下坐着的椅子都像是价值不菲啊!
云暮叫来了府中丫鬟,清点数量和查看破损。
这珍娘做事心细,全部清点完查验全然无事,云暮便扬起笑脸去跟珍娘结账。
“一共是一百九十三个香囊,这是除去定金之后的尾款。”云暮说着又多给了一小块银锭子说道:“这是我家夫人的赏银。”
“您这香囊做的好,我家夫人很喜欢。”云暮冲着珍娘温和一笑道。
“这这这,多谢夫人,多谢姑娘。”珍娘是一点没想到,这来做买卖竟还能得赏银
珍娘捧着银子出了越府这脚都是飘忽的,回身望了望那越府高门,有些唏嘘万分的说道:“这府里头那位夫人得是什么人物啊这出手也太大方了……”
董二郎小声应道:“我原以为那夫人的做派是商户,可现在瞧着可不是那样的。”
珍娘跟着点头应道:“那有钱的商户我们在外也没少见,但是我瞧着那位夫人通身的做派可不像商人家中的夫人,你没瞧见这府里上下的仆从们,各个教养极好。”
“就说那今儿个叫云暮的姑娘,你要说是哪家官员府里的小姐我都信啊!”
“这样好的人家,到底是从哪儿来虞城的”
珍娘夫妻两一边觉得惶恐一边欢喜,不说别的这夫人看着很是和善呢……
云暮去给姜月昭回话的时候,姜月昭刚从女儿屋里出来,听闻要的东西送来了,随即吩咐道:“让薛民跑一趟黑山大营,将这东西送去给驸马。”
“算是我对将士们的一点心意。”姜月昭顿了顿,单独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更为精致的香囊,递给云暮说道:“这是给驸马的。”
“奴婢明白了。”云暮连忙低头接过,转身出去了。
军中将士众多,这香囊如何分配会送去何人手中就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了。
年节那日越正濯都未能归来,姜月昭特意让人去给驸马传话,他如今作为军中主帅,亦是军心所在。
军中将士们尚且未能与家人团聚,他便是将士们的家人,安心在军中稳定军心。
黑山大营之中,越正濯捧着姜月昭命人送来的香囊如获至宝,那香包是为他绣的,下角处一个濯字极为醒目。
越正濯捧着好一会儿,神情忽然有些恍惚的想到了年少之时,他的母亲为他绣了第一个香囊,系在了他的腰上,这一系就是十多年,如今他又得到了一个香囊。
越正濯捧着香囊捂住了心口,微微闭眼在这一刻心底那汹涌而起的热烈情意无处宣泄。
“将军,那这些香囊如何分配”旁边的副将扭头询问道。
“……”越正濯犯了难,沉默了好久并未当下分配,而是等到了大年当夜,军中过年的时候作为奖品,分发给此番初战杀敌在前的将士们,以先锋营为先。
香囊不值钱,那香囊上绣的字却是让人心里五味杂陈。
越正濯对着众人说道:“这是长公主亲叫人送来的,亦是皇上的期许。”
“希望我靖国将士们平安归家。”越正濯沉声对着众人说道。
“难怪是香囊,还是公主有心啊,我就说咱们将军哪能想到这一出”曹靖德酸溜溜的说道。
“你没瞧见咱们将军腰间挂着个新的香囊啊”华老二亦是笑道:“想必那是长公主亲手为将军缝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