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怎么也没想到还会得来这么一天,那鼻青脸肿的孩子捧着庄瑞明递来的银子的时候,眼眶里泪花再忍不住涌了出来。
庄瑞明心里也不是滋味,若不是长公主此番撞上这事,谁能知道其中曲折呢?
以前军中便有冒领军功之时,如今这抚慰金可是牺牲将士们的最后一点期许了,却还有人冒领!
可见这军中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庄瑞明转头回去就开始写折子,要将此事禀明主帅,但是写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后知后觉想到,长公主的驸马就是越将军,这事何需他禀明。
庄瑞明看着写了一半的折子,左右写都写了那就写完吧……
姜月昭那边因为了结了此事很是安心,正好吴琸替姜月昭买来了虞城最得名的酒。
姜月昭便招呼着让人拿来尝一尝。
一口下去辣的姜月昭咳嗽了半天,可真是辣嗓子啊!
仔细品一品这酒倒是香醇,忍耐了一下姜月昭浅浅喝了一杯而已,原本不觉得一杯酒有什么问题,谁知不过一刻钟她就觉得晕乎了,略有些昏沉的躺在床榻。
“驸马爷,您回来啦!”外头响起了云暮几人接二连三的惊呼声。
“嗯。”越正濯应着,低头瞧见了云暮手中端着的汤碗挑眉道“什么东西?”
“公主浅尝了一杯虞城的酒,像是醉了……”
“……”
姜月昭燥的脸热,也不知是酒热的还是羞愤,她在京中喝的酒那可是一壶下去也不醉的!
哪有一杯就倒啊?
真是太丢人了。
姜月昭气的拉过被子捂住了脸,越正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他哪里能不知道姜月昭的小心思,登时就乐了。
越正濯走上前去拉下了姜月昭的被子,本想调侃两句,不曾想一低头就对上了姜月昭那含着秋水的眼波,双颊绯红看得人心神一荡,原本要说的话早不知忘哪儿去了。
“你不许笑话我。”姜月昭还带着些醉意,气鼓鼓的伸手捂住了越正濯的嘴,不许他出声说话。
“我没笑。”越正濯俯下身亲亲她,眸中压着几分躁动悄声说道“我来为公主解酒好不好?”
“你?”姜月昭有些迷糊的眨了眨眼“你怎么解……”
“呀!”
姜月昭还未说完话,就被他从被子里捞出来了。
越正濯搂着她坐在床边,双目灼灼那眼中流露出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屋内的烛火燃着,外边云暮和云雾几人等了等,不见公主唤解酒汤,顿时很懂事的屏退了旁人,让厨房烧热水去了。
“这解酒汤怎么办?”云雾询问道。
“还能怎么办,倒了呗……”云暮耸了耸肩道“今儿你守夜,我先走了!”
“你……”云雾大惊失色,暗暗懊恼自己跑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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