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女反目’和‘母女反目’的戏码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上演了起来。
一整场年宴下来,姜脩晗和韩依希这两正儿八经的爹娘,竟是连自个儿孩子的衣角都没挨着。
直到孩子玩累了困倦了,才回到了韩依希的怀抱之中,最后由着乳娘抱着下去睡下了。
元武帝这才抽出了心神询问姜月昭道“听闻昭昭今年是在长信公府过年节?”
“是。”姜月昭微微直起身来回答道。
“嗯……”元武帝看了姜月昭两眼,又笑着转头看向长信公道“昭昭自幼被朕骄纵惯了,这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老公爷可切勿怪罪。”
“皇上言重了,月昭公主乃是皇上嫡女,自有嫡公主的风范,事事做得得体又贴心。”长信公站起身来,张口便是一顿夸赞,一会儿捧着元武帝一会儿捧着赵皇后。
可谓是将能夸赞的话都夸了个遍。
饶是听惯了许多追捧话语的姜月昭,听到后面都脸红了。
这说的真是自己吗?
元武帝倒是极其吃着一套,满意的听完了之后,又与越正濯说了两句话便放人了。
姜月昭去赵皇后跟前坐了会儿便出宫了,皇上赐下的御菜随之送出。
姜月昭也回到长信公府了,府上这才开宴守岁。
“驸马可会觉得孤寂?”姜月昭很少问及越正濯他已故父母亲眷之事,如今看着这偌大的长信公府,如今就剩下如此零星点点几许人,心中难免生出了几分怜惜之意。
“有过。”越正濯倒也没在姜月昭面前逞强,他父母亲眷出事的那两年大约是他最痛苦最煎熬的时刻。
甚至一度想让自己也死在战场之上。
所以那两年他在外的表现很是凶恶,在战场上总是兵行险招,不要命似地拼杀,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抚慰心中的伤痛。
是长信公一次一次将他拉回来的,如今再想来那段时间其实已经有些封尘了。
他只记得自己后来找到的方向……
是她。
越正濯垂眸看着身侧的姜月昭,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叹息说道“如果没有你,或许我真的会死在边关。”
姜月昭伸手抵住了他的唇,皱眉盯着他似乎不愿意从他口中听到那个字眼。
“公主。”越正濯总是喜欢叫她公主,只有在床笫之间情动之时才会唤她昭昭,每每唤着就那般缠绵悱恻。
“如今你是我的驸马,你的命也是我的。”姜月昭眉眼沉沉盯着越正濯道“爬你也要爬回我身边,知道了吗?”
“好。”越正濯眸色满含情意,低头亲了亲她那青葱白嫩的指尖,似是对待珍宝一般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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