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郎君说这话真是不中听了,我家姑娘心善,家底殷实无需往上爬,如今坐堂开诊亦是为了百姓。”
“你这郎君好生无礼,尚未看诊便先贬低了人去,莫不是来寻滋挑事的!?”
这管事倒也是个嘴利的,几句话说下来惹得旁的看客都帮腔了“说的是,这医馆刚刚开业,我瞧着卖的药也不贵,还能有女医师坐堂开诊,若没本事怎敢在这地界坐诊?”
“也不看看这铺面值多少金银,可见这坐堂的小娘子不是缺钱的,能有如此魄力为妇人看诊,真是难得。”
“是啊是啊,以后好了,自家婆娘若有个什么不适的,倒免了思虑大夫的事了。”
男人心里多少都有些介意,女子若是得了什么病症,家中夫君多半不愿让男大夫来施针的。
如姜月昭这般身份地位的,诊脉都要有遮挡的帘子,寻常大夫岂能随意窥见?
因此这女大夫才万分珍贵,在宫中任职多半服侍在后宫。
几句热闹的话就这么将那些闲言碎语给盖过去了,姜月昭几人在幕后看完了全程,她很是赞许道“你母亲选的这位掌事很不错,有这位掌事在,能免去许多麻烦。”
“确实不错。”裴莹莹大为欢喜。
“看着此处应是没别的事了,原还想着我领着驸马前来,若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来闹事,还能帮上忙。”姜月昭很是认真说道。
“……啊?”裴莹莹略显僵硬抬头看向越正濯,让驸马爷来给她们当打手啊?
这未免有些太屈才了吧?
越正濯亦是面露无奈,看了姜月昭一眼,由着她去了。
邵兰花看看月昭公主,又看看那宠溺的越将军,最后轻轻扬唇笑着满眼的感叹羡慕,再瞧着自家表姐只觉得心中委屈。
邵兰花的朋友很少,因为她总是无法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就算是当下交好的朋友,在时间久远之后那份感情也淡去了。
但是表姐不同,她从一开始就把她当妹妹看待,无论她走了多远,回来的时候表姐还是万分疼爱的护着她。
若说裴莹莹这门婚事,最不满意的大约是邵兰花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的表姐却要选这样一门婚事,她的那位表姐夫当真如此冷漠,才新婚便离京远去,独留表姐一人在家中。
邵兰花一心想把这药堂开起来也是因为想自己有本事,这样即便是日后表姐有什么困难之处,她也可以义不容辞地站出来。
姜月昭和越正濯稍坐片刻就离开了,二人难得一同出街自然想四下逛逛。
京城的街道总是热闹,姜月昭与越正濯出了春草堂之后便去了旁边的一些衣料成衣店里瞧瞧。
姜月昭的衣裳都是宫里绣娘做的,这外头的衣裳款式在她看来甚是老旧普通,实在是没有什么瞧得上眼的,再看看那些衣料亦是普通。
若叫她开这样的铺子,她可一点都不想去管。
“我若要去推陈出新,许是一件衣服便值千金。”姜月昭从店里出来之后,带着几分傲气对着越正濯说道。
“也不错。”越正濯想了想挑眉道“独一无二,更叫人求而不得。”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好?”姜月昭意外歪头看向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