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鹰面色微变,有些不太敢往下想了。
“多谢公主提点。”应飞鹰适可而止停住了问话,恭恭敬敬对着姜月昭俯身拜道。
“能为应大人分忧,本公主甚是欢喜,有大人侍奉君侧,本公主才能如此安稳度日,该是本公主多谢应大人才是。”姜月昭展颜一笑,神态自然大方。
应飞鹰低头称不敢,旁边邬图看着这一来一往的两人完全插不上嘴。
憋了一肚子的话也没来得及说,终于等到二人住口了,邬图这才缓了口气道“公主殿下,草民此来还有件事要向公主请罪。”
姜月昭略显疑惑看向他,便听邬图说道“上一次为公主画的画像,草民不知公主身份,擅自将画像挂去了福春楼……”
“原本草民是想去追回画像,不想福春楼竟是把公主的画像弄丢了!”邬图说起就非常自责,觉得自己罪过简直大了去了,他甚至求应飞鹰去追查画像的下落。
但是应飞鹰拒绝了,邬图整天惶恐不安的,总觉得自己好像脑袋不保了。
决定来自首。
姜月昭听了邬图这话忍不住想起那日,攥着画像夜半追来的越正濯,堂堂六军统帅竟去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真是……
姜月昭想着忍不住弯唇笑了起来,略带安抚看着邬图说道“邬先生不必介怀,那画像的去处本公主已知晓,并未落入贼人之手。”
“啊?”邬图满心的愧疚和不安,在听到姜月昭这话的时候愣了愣。
“其实本公主原本打算亲自让人去偷的。”姜月昭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
邬图张了张口,有些失语似的挠了挠头,像是放下心来了似的说道“既,既是如此,那草民就放心了,都是草民的错,让公主这般费心。”
姜月昭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随后问起邬图在天武司任职可有什么不适应的。
邬图终于露出了笑颜,乐呵呵的表示他很喜欢现在的日子,既有钱拿又无需与人攀比什么,还能每天都画自己最喜欢的人像,并且会得到同僚们的各种夸赞和吹捧。
简直就是他梦想中的生活啊!
唯一不好的就是,那些同僚总是喜欢说一些可怕的事情吓唬他。
也是在进了天武司之后他才知道,看似繁荣昌盛的京城其实隔三差五都有个命案,甚至有些时候凶手逃窜出了城外还得去追捕凶手。
邬图以前总以为自己生活在温室之中,没钱吃饭已经是很可怕的事情了,可是现在才知道他以前过的已经很好了。
“以后便要邬先生多多出力,为民做事。”姜月昭微微坐直身躯,对着邬图低头轻声道。
“能为皇上,为公主分忧是草民的福气。”邬图连忙起身回礼。
应飞鹰和邬图并未久留,喝了一盏茶就起身告辞了,姜月昭让吴琸亲自相送以示尊敬。
邬图出了公主府还忍不住感叹月昭公主如此温柔识大体,真是让人钦佩又喜爱。
应飞鹰并未接话也未曾反驳,只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公主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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