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姜月昭转头看向越正濯,对上了他那不偏不倚望来的目光,他的心思似乎昭然若揭。
“将军有心了。”姜月昭神色不明,垂眸将手中剑穗一并放入了锦盒之中。
越正濯看着姜月昭这般举动眸色微黯,喉间微动低声说道“若公主不喜,臣替公主换个新的。”
姜月昭闻言抬眸看向他,像是有些不解道“越正濯,我拒过你,也嫁过人,你难道丝毫不介怀吗?”
越正濯迈步靠近正要开口说话,忽闻身后宫人快步跑入院内,呼喊声随之响起“殿下,太子殿下!四皇子晕倒了!”
那藏身于殿内的姜脩晗当即推门走出,眉眼微沉询问道“怎么回事?”
“长信宫刚刚传来消息,四皇子突然浑身发热晕在殿中,似是病了。”那跪在庭内的宫人连忙说道“皇上已派御医过去了……”
“好端端的怎会突发病症。”姜脩晗转身叫上了姜月昭和越正濯也朝着长信宫去了。
长信宫内元武帝尚未到来,倒是赵皇后已经与御医交谈过,而姜元恺这会儿正躺在床上昏睡,双颊酡红在昏睡之中依然皱着眉,俨然还在发热高烧不退,床边蹲着的侍女正在为姜元恺擦拭额头。
江太医亲自为姜元恺检查了伤口,这才发现原来姜元恺身上除去手上的擦伤,腰侧亦是有严重的伤痕,伤口未曾处理已经泛红起了炎症,这才引发了高热之症。
伺候四皇子的宫人趴着跪在地上磕头,满是惶恐不安哭道“皇后娘娘恕罪!是四皇子不准奴才等人透露伤情,四皇子说此时多事会让皇上和皇后娘娘认为四皇子是有意为之,有脱罪之嫌。”
“所以四皇子宁愿隐瞒也不让奴才们往外说。”宫人匍匐在地磕头拜道“奴才不敢忤逆四皇子,这才隐瞒未报,皇后娘娘恕罪啊!”
“糊涂!”赵皇后气得拍桌,怒声说道“事关四皇子安危,竟敢如此胡闹!”
“幸而发现的早,元恺并无大碍,否则本宫要你们的脑袋!”赵皇后说着也是略微松了一口气,只是当下四皇子身上的高热尚未退去,情况还未完全好转。
“母后,四弟可还好?”姜脩晗与姜月昭赶来之时,江太医已经在让人准备药浴了,无论如何要让四皇子身上的高热之症退下才行。
“太医尚在医治。”赵皇后略显疲惫抬手撑着脑袋。
姜脩晗走上前满脸自责低声说道“都怪我,是我未能注意到四弟因我而受伤这么严重,还迫使四弟被软禁,母后待四弟好了就放四弟出宫吧,儿臣觉得刺客之事一定与四弟无关。”
“此事与太子哥哥有何关系,若人人都这般宽宏,错放贼人日后还如何查证案情?”姜月昭眉头一皱冷声说道“太子哥哥身为储君更应当公正,哪怕是兄弟手足也不可轻视。”
“母后,四皇弟尚且有这般决心,宁愿隐瞒病情都不愿求父皇解禁,我等更不应该毁去四皇弟这一番苦心。”姜月昭神色认真,极为大义似的说道。
“太子哥哥,我们应当尽快查明真相还四皇弟一个清白,届时方可在父皇面前赞扬四皇弟何等忠良大义,群臣当引以为傲!”
“母后不仅有太子哥哥这样贤明仁厚的储君,更有四皇弟这样忠义赤忱的养子,君臣和睦兄友弟恭,实乃皇室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