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会还同学们一个安定的读书环境。”杨霄理解周科家长的心情，转头拍拍杨光的被子，说道：</p>

“同学，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p>

杨光自始至终躲在被子里装睡，就算杨霄现在特意转头对他说话，也没有把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p>

不过不停抖动的被子告诉在场的人，杨光一直醒着。</p>

“这孩子！”马芬上前拽杨光的被子，轻轻拽了两下居然没有拽下来，尴尬地向杨霄笑笑，掀开被子的一角冲儿子说道：</p>

“平时挺开朗的，这个时候怎么害羞起来。</p>

儿子，醒醒啊！</p>

公安局长亲自来表扬你啦。”</p>

马芬掀开被子，把缩成一团的杨光拽起来，对杨霄说道：</p>

“杨局长，您也姓杨，几百年前说不定跟咱们还是本家。</p>

我们家杨光这算不算助人为乐？</p>

高考能不能加分啊？</p>

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p>

儿子，好好表现哟，妈妈看好你，加油！”</p>

杨光迫于无奈地坐在病床上，一根手臂吊在胸口，浑身上下缠着绷带，一直低着头不敢跟杨霄对视，即便是母亲在身边喋喋不休，也始终没有开口。</p>

杨霄把杨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这小子肚子里藏着事，现在这样是心虚的表现，他决定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p>

“你哥哥杨勇，在什么地方？”</p>

“我……”杨光没有想到杨霄会问出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准备，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来，身子下意识地转向父母的方向。</p>

“杨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杨德霖和马芬也很意外，这件事跟他们另外一个儿子有什么关系？</p>

杨霄对周科倒是客客气气的，对杨光则咄咄逼人，把孩子吓得脸都白了。</p>

杨德霖想要上前阻止杨霄继续问话，被周围的刑警拦住。</p>

“你们闭嘴！”杨霄指着杨德霖和马芬，呵斥道：</p>

“现在我问的是杨光。</p>

你们有权在场旁听，如果妨碍公安局办案，我也有权让你们离开！</p>

杨光，回答我！</p>

杨勇现在在什么地方？”</p>

“我、我不知道啊，爸妈我怕……”杨光急得都快哭了。</p>

杨霄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杨光，继续问道：</p>

“九月二十九号晚上十点零三分，你离开医院，来到马路对面，路边的公用电话拨打了一个手机号码。</p>

这个手机号码是袭击人民医院，开枪打死段家乐的主犯孙天一的。</p>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p>

电话里都说了什么？</p>

孙天一是不是你叫到医院来的？”</p>

杨霄一连串的问题让病房里的人目瞪口呆，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杨光。</p>

他居然给凶手打过电话！</p>

难道杨光和凶手是一伙的？</p>

警方在孙天一的身上找到一个被水浸泡的手机，经过技术人员的修复，查到这部手机在案发前接到一通电话，后来查明这个电话就是位于人民医院附近的公用电话。</p>

不过没有查出打电话的人是谁。</p>

杨霄根据杨光曾经离开过医院急诊部一段时间，以及他现在种种反常的表现，笃定跟孙天一通话的就是杨光。</p>

他跟九二九案脱不了干系！</p>

杨光已经彻底慌了神，他哭着向父母求助：</p>

“爸妈，我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不要再问了！</p>

我要离开这里……呜呜！”</p>

“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马芬现在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警察就是冲着他儿子来的，拉着杨德霖的胳膊哀求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