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霄展开报告，放在刘辉的眼前，说道：</p>

“刘辉，看清楚！</p>

二零零一年五月八日，邱秀秀及其四岁的孩子在位于化肥厂家属院的家中遇害。</p>

邱秀秀的指甲缝里残留着她与凶手搏斗时抓下的皮肤组织。</p>

经过鉴定，从邱秀秀指甲里找到的皮肤组织与你的DNA匹配。</p>

事情已经过去八年，没有证据，我们会带你到这里来吗？”</p>

“我、我……”刘辉在铁证面前低下头，他的额头渗出汗水。</p>

杨霄为了这场交锋做足准备。</p>

用沉默先让刘辉自我怀疑，再让刘辉在审讯中自乱阵脚，之后才抛出关键证据，堵死刘辉狡辩的退路。</p>

随后刘辉陷入长时间的沉默。</p>

杨霄没有在这个时候给刘辉施加任何压力。</p>

他现在已经胜券在握。</p>

就看刘辉什么时候开口。</p>

“我、我想抽根烟！”刘辉抬起头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杨霄。</p>

在得到杨霄的同意后，吕通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到刘辉的面前，用打火机为他点燃。</p>

烟雾很快从刘辉的嘴里吐出来。</p>

“呼！”刘辉长出一口气，或许已经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反而变得平静下来，笑着说道：</p>

“人是我杀的！”</p>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真正想要杀的是武老师吧！其他人的死，只不过是为了掩盖你的杀人动机。”杨霄示意吕通开始记录刘辉的口供，说道：</p>

“就从你为什么要杀武老师开始说起吧！”</p>

“你什么都知道！”刘辉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杨霄，他自认为无懈可击的杀人计划，在八年后被人一眼看穿。</p>

刘辉仰天长叹一声，原来不是自己有多聪明，仅仅因为当年办案的警察足够笨，才让他逍遥法外。</p>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p>

刘辉不再抗拒审讯，表情木然地说道：</p>

“为什么？</p>

为了钱呗！</p>

我听说单位要改制，吸收个人资金入股。</p>

我为了筹钱，跟武老师说过几次，让她卖掉两套房子，把钱给我投资。</p>

可她死活不愿意啊！</p>

还说要把所有钱拿出来捐献给希望小学。</p>

我能怎么办，只能杀了她咯！”</p>

“刘辉！”吕通听到刘辉的杀人动机，气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喝骂道：</p>

“你还有没有人性！</p>

武老师从你小学就资助你读书，一直到大学毕业。</p>

还利用自己的关系把你介绍道人民商场工作。</p>

你就未来钱处心积虑地杀人！”</p>

“我能有什么办法！”刘辉去所谓地耸了一下肩头，说道：</p>

“我穷怕啦！</p>

那个时候想发财，想得快要疯了！</p>

我算到入股人民商场两年内肯定稳赚不赔，两年后把股份卖了，转手就能翻几倍。</p>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