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实自己有了孩子,爱如珍宝,他难以理解别人不要自己的孩子!
彼得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理解自己的妈妈。妈妈夹在中间,也很难!
这不是谁的错,事情的发展就是这样。
想到这里,应永健走了出来。
“走,彼得,陪我去给你妈妈看病。”应永健说道。
“师父,你真的要去给那个抛夫弃子的女人看病?”朴实不能理解。
“事情都过去了,我们是医生。朴实,无论是什么人,在我们的眼中只有病人。”应永健说完,拉着彼得就走了。
再次来到圣马力诺大街16号,已经是下午三点。
彼得敲门,很轻。
无人来开门。
是不是都出去了?
彼得摇了摇头,说道:“应医生,他们家有仆人的。”
应永健也礼貌地轻叩了三下。
还是没人。
两人正要转身离去,来了辆马车。
马车上下来了一个绅士,穿着西式礼服,带着礼帽,手持一根文明棍。
彼得躲在了应永健的背后。
“你就是安德森先生吧?”应永健学着他们的礼节,施了一礼,用英语问道。
“我就是。”
“我是应医生,来给彼得的妈妈莎莉看病的。”应永健把彼得拉了出来。
“你是医生?那太好了。看起来你是中医吧?那水平肯定很高。”
“您过奖了,安德森先生。您难道知道中医?”
“了解一点点。对于中医的针灸按摩,世人有很高的评价。”
应永健大吃一惊。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难道已经有其他中医来过了?安德森怎么说世人都了解中医?
“这样吧,请到我院子里喝杯咖啡,我们坐下来慢慢聊。”安德森邀请。
“谢谢安德森先生。我们是来给莎莉看病的,既然莎莉不在家,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仆人陪莎莉去附近的诊所看病了,马上就回来。”安德森说道。
应永健听了,不再客气,来到了安德森家花园式的院子里。
仆人煮了咖啡,端了上来。
彼得问道:“川博,你为何不开门?”
那个叫川博的仆人躬身道:“彼得,我刚才睡着了,对不起。”
彼得闷闷不乐地说道:“是不是你也不欢迎我来?”
“不是的,彼得,我只是一个仆人。”川博很是尴尬。
安德森示意川博走开,彼得也就不再说话了。
“应医生,在莎莉没有回来之前,能不能请你给我看一下病?”安德森说道。
“安德森先生,您有很严重的肝病。”应永健说道。
安德森吓了一跳,站了起来。
“怎么了,安德森先生,难道我说错了吗?”应永健问道。
“对不起,应医生。不是你说错了,而是你说得非常对!”安德森坐了下来,有气无力。
“安德森先生,你已经看过西医了吧?”
“是的,我这个病很久了。应医生,你是如何看出来我有肝病的呢?”
“我看你脸色青中带白,就知道邪气已经入肺,然后又移入肝,只怕时机已晚。”
“应医生,你说我脸色是青中带白,怎么就能知道我是肝病了呢?”
“安德森先生,中医讲五色入五脏,而五脏有病必然又以五色体现在脸上。你的脸色泛青,青色是肝的颜色,说明你肝病了。而青中带白,说明胜己的邪气反克,而白色是肺的颜色。所以说你的病情已经十分严重。”
“应医生,你说的这个理论,我是一窍不通。既然你说我的病已经无可救药,难道我就只能等死了?”
“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不是说吗?自己才是自己最好的医生。”应永健道。
“应医生,此话怎讲?”
“如果你生活规律,戒酒戒色,不吃辛辣食物,饮食起居顺应四时天气,再稍加调理,或许有挽救的希望。”
“应医生,那就请你开出药方,我按照你的要求做,好吗?”听到应永健说还有希望,安德森顿时来了神气。
应永健给安德森作了个四诊合参,然后写了个方子,在衣食起居方面都做了严格的要求,并让安德森适度地自己按摩自己的足厥阴肝经,以助气机升降。由于文化不同,理解力有限,应永健只能作了硬规定。
刚写完了方子,画出了足厥阴肝经的循经路线图,就听彼得喊道:“妈咪,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