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坤歪着头看着外室,然后收起头好奇地问:「四哥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你的王妃?」
苏澈竟然没有想到厉坤竟然问起这件事,皱起了眉头:「请问这是干什么的?」
「臣弟也是好奇,依四哥这性子,也会喜欢女人?」
苏澈望着厉坤那张不敢相信的面孔,哧哧一笑:「你把本王当成你了?」
厉坤不悦地勾起嘴角:「那是臣弟没遇到喜欢的女子,若是遇到的,自然会娶的。可四哥和臣弟不一样,婚姻对于你来说,不过就是完成一道任务而已。」
「话虽如此,但本王也有七情六欲。」
厉坤呵呵地笑了笑,然后问:「四哥还伤心美人关吧?」
苏澈立刻厌倦地甩了甩衣袖:「本王是你眼中的浅薄?」
厉坤撇了撇嘴:「王妃长得如此动人,难道四哥就没有一点好色之心?」
「你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苏澈很不高兴地说道。
厉坤并没有生气,仍然微笑道:「臣弟只是实话实说,臣弟其实很好奇的。」
「好了,好了,没正经。时辰不早了,今晚你就在本王这儿留宿吧。来人啊,给东仁王准备一件客房。」「你说得有道理吗?我是想找一个人陪我睡,你看我能不能把他安排好?」苏澈急躁地回道。
厉坤不悦地起身:「四哥真没意思。」
丢下一句话厉坤就跟在宫人后面走出正殿。
厉坤这一去,夜琉璃就进来了,看着苏澈慵懒的样子,问:「累不累?」
苏澈这一刻靠着软垫,像一摊软泥一样,倦得连眼也懒得睁,轻轻点点头:「心累。」
夜琉璃在苏澈的身边坐下,只是在软榻上做出一个小的侧面,她明白苏澈的苦心,劝慰了一句:「你也知晓太子留不得你,日后便时刻防着他。」
果然提到了这句话,苏澈眉头便皱起:「本王防着他还少吗?以前他也只敢在私底下对本王做些手脚,没想到如今却嚣张到明面上了。」
夜琉璃思索了一下:「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太子会胆大到敢在陛下的寿辰上做手脚,如此明目张胆,说不定连后路都部署好了。
」
苏澈此时睁开眼睛望着夜琉璃,眼神中带着宽慰:「今天多亏了你们。」
夜琉璃微微一笑:「也是机缘巧合吧,那毒很烈的。」
苏澈冷笑了一下:「太子若想杀我,必然是立即毙命的剧毒。」
夜琉璃赞同着点了点头:「这六毒散毒性极强,服下之后不过片刻功夫便会毒发毙命。」
苏澈缓过神来,再也不提这件事,苏澈又吵又乏,唤宫人进去伺候洗漱更衣,两人就进榻休息。
熄灯独留一夜灯寝殿昏暗。
今天夜琉璃也很疲惫,本想闭着眼睛睡觉,谁知道苏澈双手不安分守己,游到夜琉璃腰里。
夜琉璃明白苏澈的意思后,举起手扶着自己的掌心:「今天大家都很疲惫。」
「没事,不耽误。」苏澈懒洋洋地回敬道:翻身压到夜琉璃头上。
床暖春宵至两人精疲力竭才入睡。
等夜琉璃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色已大亮,苏澈已走。
夜琉璃叹息一声,疲惫地揉捏着脖子上酸疼的肌肉,联想到昨晚的温热,夜琉璃脸颊红了。
夜琉璃从床上下来,叫起来,下人走进来伺候着她的最新洗漱化妆。
苏澈未入寝殿,夜琉璃自是无法长留其居,以早膳起身而去。
返回途中,经过花园时,远远听到高山与燕春之间似曾相识的喧闹。
夜琉璃理所当然地要去,仔细一看,两人正闲得放风筝。
夜琉璃微微一笑,言道:「这不是给金瓜做的风筝吗?你们倒是先玩上了。」
两人闻声回过头来,看见夜琉璃就暖暖的笑了,高山先开口说:「我与燕春于寝殿索然无味,前来消磨时光。」
夜琉璃并不严厉,也没有责怪。
这个风筝原本是两人一起牵着绳子放的,高山一边说着,一边撒手不管,忽然一阵秋风吹,吹得天空风筝乱飞,燕春缺乏经验惊呼,那个风筝歪歪斜斜地飞着,就掉入池塘里。
高山一下子惊呆了,心痛的说:「哎呀,我的风筝,这可是要由你们来破坏的。」
燕春愧疚地撅起嘴巴,看高山却抱怨道:「谁叫你撒了手呢,你明明就知道我是第一次放风筝。」
「这么大人了,连风筝都不会放,真笨!」
「你居然还说我!」
二人又想吵架了,璇玑连忙劝他们:「你俩冤家不吵架,快去拉风筝。」
高山呆板地回答:「就怕我画蝴蝶掉进水里早开花。」
璇玑回道:「花了就再画便是,留着风筝框架也有用啊。」
「隆隆—」闷雷响了。
夜琉璃望着天空,阴沉沉的一片漆黑,似乎要下大雨。
夜琉璃于是走过去从燕春那里拿起风筝线说:「来,我们可以不带雨伞,一会儿雨也不好。」
夜琉璃一边说着,边加速边手风筝线,原来事情还算平稳,谁知道风筝即将拉起来时,却忽然被池塘里的荷叶给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