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琉璃则回答说:「我要去找某人。」
盟主愁眉不展,到了最后才明白夜琉璃为何又回到枭雄山来,丝毫不见抗争。
这一点,盟主很清楚。
当夜琉璃又被梦玲捉回时,苏澈就是这样站着,一点反应也没有,盟主已心知肚明,他不在乎那个女人。
可以说夜琉璃如今在枭雄山的地位丝毫不高,已无法威逼苏澈,盟主大可将其杀死。
但是盟主说:「放了她。」
丢下一句话盟主就远走高飞。
梦玲立在夜琉璃的身前,已猜到夜琉璃想见的是谁,就说:「出发了,拜见副盟主。」
夜琉璃话不多,跟在梦玲的身后就走。
苏澈返回寝殿后,怒不可遏地推门而入,脚步中带有气焰地端坐软榻之上。
钱嬷嬷把头一直望向门外,但没看见夜琉璃。她急切地问:「殿下和王妃人在哪里?」
提到夜琉璃的时候,苏澈便气不起来,面色更加暴躁。
燕春一看,泪水突然涌上心头,伤心地哽咽着说:「是王妃出了什么事?呜呜—」
苏澈看到燕春哭了起来,立刻吼道:「她再不死就哭啥!」
苏澈生气地紧咬着牙齿:「不如问问你家王妃!」
这让钱嬷嬷与燕春都有点听不懂,炽翎在旁边回了一句:「就是王妃本人不愿意和殿下一起回去,殿下被气得不轻。」
钱嬷嬷难以置信地皱了皱眉,燕春一脸纳闷。
她们看了看苏澈那张愤怒的面孔,顿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愤怒了这几天,苏澈为救出夜琉璃四处奔忙,原来,夜琉璃并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回去。
钱嬷嬷想了想说:「王妃没有和殿下一起回去肯定有苦难言。」
苏澈看到两人为夜琉璃讲话更来气了,立刻吼道:「统统住本王!」
苏澈大怒,于是钱嬷
嬷、燕春再也没敢说话。
炽翎此时细声问道:「殿下,此刻应该如何处理呀?」
这句话一出口就咬牙切齿。
苏澈第一次受了个女的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一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惹得夜琉璃产生误解,怪谁?
梦玲将夜琉璃带到副盟主寝殿前,副盟主看到夜琉璃时,场愕然,不敢相信地起身离去。
梦玲二话没说,向副盟主拘礼道:「副盟主、下属把人交给您带,下属告退。」
副盟主收敛惊讶之色:「有劳您的,此事要向盟主保守秘密,您知道吗?」
梦玲点点头:「下属理解了。」
梦玲走后,副盟主来到夜琉璃身前,望着她几秒钟后才说:「我真怎么也想不到你回来了。」
夜琉璃冷看副盟主,径直问:「高山在哪里?」
副盟主指着内殿,「内部。」
夜琉璃毫不犹豫地快步走进去,然后看见高山正趴在床榻。
仔细一看,高山已岌岌可危,面色惨白,没有颜色,眼前的目光正趴在地上。
夜琉璃飞快地走了过来,大声喊道:「高山!高山!」
副盟主立即拉住夜琉璃,并发出警告:「离他稍远一点,就会传染。」
这几天副盟主对弟子们都很关心,他的医术很高,自然懂得防御传染的本领,还使出了浑身解数,使高山仍留一口气,如果不是副盟主的话,高山早已经死去。
高山此时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见到了夜琉璃,试着微笑着,把手伸出被窝,指着夜琉璃说:「就在这里。」
当夜琉璃望着流脓的手臂时,又红又肿又坑得浑身刺痛。
高山将手放下:「我这样子很吓人,你还是别看的好。」
夜琉璃面色难看,从衣袖里取出解药交给副盟主:「刚吃了解药的高山赶紧吃了吧。」
此乃途中,夜琉璃管梦玲想要些,梦玲亦知夜琉璃欲救枭雄山,遂予之。
高山这时又是一笑:「我就说毒不是你下的,副盟主还不信,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能害我。」
「这不还得是你,巴巴的给我送解药过来。」
这样,使夜琉璃心里稍稍收紧了一下。
她实在看不下去高山这样的样子,迫不及待地催副盟主:「你还是站在那里做什么呀,快救救他呀。」
副盟主连忙叫人去准备水源。
解药为药粉,需中毒者洗净身体方能排毒。
万事俱备,副盟主又叫人抬着高山来到沐浴室,把高山放在装有解药的木桶中。
夜琉璃却候在外,隔门相望。
不大一会就听见高山惨叫。
「啊!啊!」
这声音撕心裂肺、痛苦不堪。
夜琉璃一时心急想开门,但副盟主阻止了他:「切不可进入凉风中。」
夜琉璃立刻停了下来,忧心忡忡地往屋里看了看。
副盟主说道:「这是唯一解毒的办法,解药奏效之后,身上的溃烂之处便会疼痛无比。」
夜琉璃听到高山歇斯底里地喊叫,他不忍:「难道就没别的路可走?」
副盟主摇了摇头:「没有,溃烂之处痊愈,逼出体内余毒,加以休养长出新皮就好了。」
长出了新皮肤?
难怪高山会痛得如此尖叫,结果却褪了层皮!
此时副盟主再次开口:「我不认为你会再来一次。」
夜琉璃白了副盟主的脸,停了一会儿问:「凭什么用高山的生命要挟我呢?」
「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毒。」副盟主冷漠地答道。
夜琉璃竟然想不到副盟主竟然只为此而来,猛然回过头来:「那又怎么样?你们知道些什么?」
副盟主望着夜琉璃脸上认真地回答:「我知道,这并非你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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