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羡青仍然早早躺下了,看样子,已经熟睡。
宁玥悄悄摸上他的手,替他把脉。
应羡青睡觉警醒,在宁玥过来时他就醒了,只是装睡而已。
不料身后一只柔滑无骨的手摸了上来,停在他的手腕寸关处。
应羡青不动声色地催动内力,营造出一派病相。
宁玥在黑暗中奇怪地蹙眉,这人脉像有点奇怪,刚按看着很是健康,但细按才发现,还真是天生弱症。
她推推应羡青“我退还给你的那套婚服呢?在哪里?”
应羡青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翻身过来,俊眼满是刚醒的迷蒙“嗯?”
“我退还给你的那套婚服现在哪里?刚崔曼凝来给我道歉,说那婚服是她送的,她在上面下了巴豆,想让我在婚宴上出丑。”
宁玥拿眼斜睨着他,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你说,她为什么这么做啊?”
话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病秧,净招惹有钱又有势的烂桃花。
应羡青又开始咳嗽,白面隽颜加上病容,不胜娇弱。
咳了半天才道“那婚服我暂放在家里,还在查是谁送的,抄家那天,应是不翼而飞了。为夫也不知,此事竟是崔小姐所为。”
既然还在应家,那应该就被她收进空间了。
宁玥强忍住又暴富一笔的雀跃,静静看他装傻。
应羡青看她洞若观火的眼神,&nbp;也不打算继续装了,轻笑了笑“娘子,你们几年前曾在我府门口大打出手,她的目的,想来娘子应能感知一二。”
他翻过身去,不再理她。
宁玥感觉有被内涵到两位都是花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
偏偏那些事还真是前身干过的,无从辩驳。
宁玥恨恨翻了个身,背朝向他,也开始睡觉。
实际意识沉入空间。
内涵不过他,那就看看他被她搜刮走的宝贝顺顺气吧。
流放路上辛苦,又要忙着救人,她还只吃用了应家厨房收的东西,一直没来得及仔细看在应家收了些什么,她得赶紧去看看,除了天价婚服以外,还有什么好宝贝。
应家财物已经被纸丫环小厮整理在册。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传闻破落的侯府,全府财物竟也足足装满了三个屋子。
公用的库房自不必说,老夫人、应逊、李氏、应沐青、应羡青等应家一众人等的私库,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鬼兵搬了个空。
这几个库房中,李氏私库东西最多,毕竟她是当家主母。
宁玥一个架子一个架子看过去,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书籍摆件很是不少,还找到几匣子的银票和几张放印子钱的票据。
倒是没有房契地契,看来除了放印钱,没做别的营生,印钱还只能偷偷放。
印子钱毕竟风险比较大,不稳当。
没有稳定生钱的渠道,一家子人坐吃山空,只待这些钱物消耗光,应家不知道还能靠什么度日。
才上位8年的继母张氏的私库都能装十多个屋子,他们几代的侯府,所有人加起来,才拢共三屋财物。
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