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小楼却只是淡淡的与辽皇说着话,连身旁的胭脂扣都很少搭理惹得一众少女为之心中惘然若失
胭脂扣今日一袭盛装打扮,石榴花曳地长裙搭配绯色三层轻纱的罩衫,外面一件紫云霞光绣着蝴蝶兰花的锦缎披风,头发高高挽起一个今年最为流行的挑心飞云髻,发髻下方缀着绯色的珍珠流苏,斜插了十二根羊脂白玉的素簪子,靠近耳际的地方则是一枚闪闪发光的石榴花叠翠金步摇与身上的石榴花抹胸交相辉映
螓首微微垂下,薄唇轻抿,玲珑身段端坐白小楼身侧,一动不动,就算是进食的时候,也是没有多大的动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她在吃东西端的是一副大家闺秀静若兰花的娇嫩气质这般模样的胭脂扣,看在其他人眼中,无疑是惺惺作态,虚伪做作因为昨天胭脂扣先是不用答题就得了幕凉的好处,今天在有家药庐门口还丢尽了颜面,连带白家的脸也让她丢尽了,更是落得个连自己手下的丫鬟都调教不好的名声在京都,这般消息自然是传的最快的
如今人人都看胭脂扣不顺眼,都言她是一个唯利是图贪心小气的女人看她的眼神都是鄙视厌恶居多
胭脂扣坐在白小楼身边如坐针毡,且不说四周投射而来的那数不清的或嘲讽或不屑地眼神,单是对面完全将她忽视了的拓博堃,也足以给她致命一击
昨天大街上,拓博堃只让苍月安排手下送她回来,他却留下来与纳兰幕凉单独相处胭脂扣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的难受她今天偷偷观察了拓博堃好几眼,可拓博堃根本不看她,就如同她这个人完全不存在一般
胭脂扣好几次咬痛了下唇,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垂下眸子,一脸的委屈伤感
白小楼这边不见幕凉出现,心中不觉轻轻一笑那样留给世人惊鸿一瞥的女子,只怕对于这种宴会,是能推辞就推辞想要见她一眼,比登天还难
白小楼对面,拓博堃早就知道幕凉今晚不会来,纳兰明辉还没回来,她自然是不会以家眷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了
而纳兰天作也是一个人来的,并没有带上她
纳兰天作扭头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拓博堃,不觉淡淡开口,
“听闻今日在有家药庐,四妹可是惹了王?若是如此,我这个做大哥的,代四妹道歉与辽王”纳兰天作与其说是道歉,倒更像是在故意拉开疏远幕凉和拓博堃之间的关系如此一来,似乎是在给拓博堃暗示,这以后有关幕凉的事情,自然都有他这个做丞相哥哥一力承担了
拓博堃如何能听不出纳兰天作话中意思只是诧异的是,一贯是深思熟虑腹黑算计过人的纳兰天作,竟是会为那个小女人出头?素来没有好处的买卖,纳兰天作绝不会做!这纳兰天作不会也在打那小女人的主意!
不会的!他们是亲兄妹!
拓博堃瞳仁闪了闪,旋即冷冷道,“丞相何曾对她的事情问津过,以前不管,现在自然是管不着本王与凉儿的事情,我二人自己解决丞相还是管好你的丞相就行了凉儿与将军府的事情,自然有本王一力负担”
拓博堃的声音低沉浑厚,虽然声调不高,却是掷地有声听的纳兰天作不觉微微蹙眉,下一刻,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