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无论他在外面怎样鬼|混,也无论他的话说的怎么不留情面,也没有看到她的一次柔弱,而现在,他看到她眼中隐忍不发的眼泪,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畅快感,而是觉得,有一块大石压在胸口,令他透不过气来,觉得快窒息了般。
“浅莞……”顾修黎开口,握住了她的手,难过的道歉:“我错了,我一时鬼迷了心窍,你不要这样,以后我再也不这样对你了。”
唐浅莞只有两个字,“放、开!”
“浅莞……”
“你放开我,不准再碰我!”她陡然嘶吼起来,情绪失控的厉害。
顾修黎被吓住了,连忙松开她的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足无措的站着,胸前的伤口在流血,碎片也留在他的身上,他却嫌这伤不够深,痛不够强烈,不够让她出气!
唐浅莞不再看他一眼,也没有流出一滴眼泪,她直接和顾修黎擦肩而过,身上的外套掉到了地上。
战越捡起地上的外套,快步跟了出去。
那一瞬,让顾修黎突然想起了老电影里的经典画面重放,她的肩,一次次的擦过他的肩,然后离去。
他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若是早早妥协,早早醒悟,是不是就不会和她闹到这个地步?
……
……
外面街道,霓虹闪烁。
唐浅莞双手环胸,遮的严实,却还是阻挡不了行人好奇的目光,她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无视了所有人。
身后有脚步声临近,下一秒,一件带着阳刚味的西装外套,围上了她环着手臂的胸口。
战越稍微使了点力气,便将前面的人儿带进怀里,硬|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修长的臂膀又紧紧抱住她的肩。
他感觉到她身上的颤抖,不禁心疼,声音柔的似水,“没事了,莞莞,已经没事了。”
一个人,坚强的时候有和全世界对抗的勇气,但一旦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胸口就像是被刺进了一把温柔的匕首。
唐浅莞落了泪,水珠滴在战越的手背上,随即听到她低嘶的声音。
“为什么……”
为什么,她曾经认真喜欢过的人,到头来,却把刀刺进了她的心口?
难道不爱,也能成为他们伤害的借口么?
战越在她耳边说:“他不适合你。莞莞,听我的话,离开他。”
她却只是沉默,没有回答。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你非要被他伤的体无完肤,你才会清醒?”很明显,战越错以为她是在无言的反驳她,以为她对顾修黎还抱有期待,恼恨的低吼道:“他配不上你,只有我……”
唐浅莞陡然软了身体,闭着眼眸,似睡又似昏了过去,他的话,也戛然而止。
“莞莞!”战越改而环住她的腰,腾出手来打电话。
张诚办事效率很快,车子停在了路边。
“去医院,快点!”
……
……
万籁俱寂,站在落地窗边,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战越的手中端了杯酒,直挺挺的站着,他时而喝上一口,再抬头时,眉心明显锁着愁绪。
曾经以为决绝,是说出一句永不回头的誓言。
如今觉得情深,不过是为了她愿意一退再退。
底线是什么,什么又是底线,当他抱着她,什么都忘了。
去了医院,得知她只是劳累过度,昏睡了过去。
低眸凝视她安详的睡颜,静静的看了许久,最后跟张诚说:“回雍和国际。”
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把她又带回了这里。
战越放下酒杯,返身回到了床上。
他已经洗过澡了,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胸前敞开,露出胸膛的肌肉。
看着她,就躺在自己每晚睡着的床上,他的心跳乱了起来。
凉凉的薄唇吻上了她的额,细细啄吻她的鼻尖,一下又一下,爱怜又显情深。
修长的手掌伸进薄被里,隔着她身上的浴袍抚|摸她的胸,呼吸渐渐急促,紧跟着,薄唇吻上她的唇。
两唇相贴,心中的悸动瞬间被放大百倍,战越忍不住喃语:“莞莞……”
他的手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浴袍在被子下散开,他这儿并没有女士用品,所以这件浴袍下的她,身无寸缕。
粗励的指腹磨娑她胸上的红果,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耳侧,有些痒,熟睡中的人儿皱起了眉。
唐浅莞做了个梦,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大三的那一年,顾修黎陪着她走了三条街,找她习惯吃的一种水果硬糖,最后失望而归,几天后,他不知从哪里买了糖,双手捧着颜色鲜艳的糖,站在她的面前,情深又专注,他说:“唐浅莞,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答应做我女朋友?”
她看着那糖,再抬头看了看顾修黎,点了点头。
“顾修黎,我也喜欢你。”
一切动作停了下来。
战越的呼吸依旧火|热,然而,他的眼神却冷了下来。
他看着身下的女人,继刚才吐出了一句呓语后,眼角又溢出了一颗透明的水珠。
她没有醒,却说着喜欢顾修黎,为他流眼泪……
——
排骨洗干净了,看倌们可以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