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波夫如意算盘打错了,他以为一举消灭华龙帮,首先用炸弹干掉林远山,然后一直摧毁他在芝加哥的所有堂口,一举成为本市最大的毒品供应商,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所有的计划都被幽灵的人料中了,他手下人装在林远山快艇上的炸弹的确爆炸了,但是林远山却不在快艇上,留下和中间人谈了一些事情,因此“耽误”了一些时间。
而在城里,安德鲁波夫的人风风火火的去华龙帮的地盘找麻烦的时候迎接他们的车是大批的武装警察,尽管他找人疏通了关系,警方不会在今晚出现,但他没想到的是,只是林远山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他找的不是警察,而是市长,他通过渠道告诉市长,今晚在城市的南区和西区有大规模的黑帮火拼,师长立即冲到警察局要求警方迅速出动,以至于没人来得及通知安德鲁波夫停止行动,而这次参与行动的人不单单只有他的人还有一些支持他的帮会,一夜之间有上白人被捕,而华龙帮的人却趁着对方内部空虚突袭了安德鲁波夫和支持他帮会的地盘儿,一夜之间安德鲁波夫的产业冰消瓦解,就因为他的失踪整个帮会彻底崩溃,而华龙帮和黑人帮无疑成为此次行动中最大的获利者。
安德鲁波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在远离城市的湖边的一个沙滩上他被埋在沙下,只露出一个头,正确的说他是被炙热的高温晒醒的。
他挣扎了几下,身体根本无法移动分毫,或者说他根本就无法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就像是从脖子一下被截肢了一样。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脑子完全断片儿了,他扭动了一下脖子,除了蓝汪汪湖水和黄灿灿的沙子之外他什么都看不见,一只螃蟹跑到他的面前,示威一样对他挥舞着蟹螯,最后猛的夹住他的鼻子,疼得他大叫,用力地摇晃着脑袋试图将螃蟹甩下去,可无论如何怎么也做不到,最后他发狠的将头撞在沙地上,然后张开嘴将螃蟹咬在嘴里几口嚼了个稀巴烂。
“呸呸呸!”他吐掉嘴里咬烂的螃蟹和傻子的,抽了抽生痛的鼻子放声大喊,“有人吗?救命啊!”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不远处的几只水鸟受了惊吓之后扑啦啦的飞上了天空,毒辣的太阳晒得他头昏眼花,口干舌燥的他只能看着眼前近在咫尺有取之不尽的湖水无能为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沙子被太阳晒得越来越热,他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浑身上下烫的难受,身体中的水分大量流失。
“有人吗?谁能帮忙我,给我一口水,我给他……1万美金。”安德鲁波夫有气无力的自言自语,声音沙哑低沉,他已经开始绝望,他已经尝试了无数次的对天嚎叫,直到精疲力尽,但是都没人理的。
难道是有人想用这种办法弄死自己?到了这个时候,他反倒希望自己是被绑架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不管对方是谁不管对方有什么要求只要对方的说出个价码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他唯一担心这是林远山的一个局如果是他,自己恐怕没什么机会活着回去了。
安德鲁波夫开始求救,求饶,许诺给钱,最后破口大骂,最后他彻底没力气了,口干舌燥浑身上下跟火烧一般难受,他开始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趁的螃蟹没干的时候直接把它吞了,就算再不济它身体里也有一些水分。
一开始他还以为会有人过来嘲笑他,虐待他最后杀了他,可后来他才发现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根本就没人理他,只有他自己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沙滩,远处无尽的海水和湛蓝的天空,像个傻逼一样在那嚎叫到精疲力尽,直到夕阳西下身体的水分严重流失之后,湖水上涨,让他崩溃的是,该死的湖水在离他头部三米远地方停了下来,再也不继续上涨,已经被渴得发疯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湖水却怎么也喝不着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压在身上的沙子,最后他只能将嘴巴塞进沙子里吸食着从沙子缝隙传过来的少量水分。
紧跟着饥饿袭来,本来那点可怜的水分就无法满足身体消耗的需要,口干舌燥,脱水的头疼,饥肠辘辘交织在一起不停的折磨着他。
就这样一直到深夜安德鲁波夫彻底绝望了,他确信自己被遗弃的这个没人来的沙滩上等死,就这样,他在半睡半昏迷的状态下煎熬了一整夜,在晨曦升起的那一刻他的意识已经完全变得模糊,他甚至搞不清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究竟是上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
很快生气的朝阳让他清醒了过来,暖烘烘的感觉,让他再次找回来自己还活着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并不好,饥肠辘辘的肚,干裂的嘴唇,浑身上下的,麻木和酸痛,让他无时无刻体会到了活着的痛苦。
太阳慢慢升起,温度逐渐升高,他又一次经历了一次犹如昨天地狱火烧般的痛苦,这是随着身体水分的继续流失他已经完全陷入了虚脱昏迷的状态……
安德鲁波夫彻底绝望了,他不得不接受现实,选择在这里等死,但是黄昏时分一切突然发生了改变,恍惚间,他听到了汽车的声音,开始他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但最后他终于能肯定,那是一辆由远而近的汽车发动机发出的声音,他一下清醒的过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呼喊,很快,他有听到车子停在不远处有人走过来的声音,他大喜过望继续求救,听声音来的是两个人,步履稳健,不慌不忙……
“救……命,救……救命!”安德罗波夫已经语无伦次,但求生的欲望还是促使着他不停地呼喊。
很快,两个人走到了他的后面他努力的转动着头颅,但怎么也看不到身后的人。
“吆……您这是沙疗?还是自杀不诚心?”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救命,求求你,救我,多少钱都行……”安德鲁波夫语无伦次地说。
“是吗?那得看你值多少钱。”一个人转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刺眼的阳光,光晕之下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只要……只要你开口,多少钱都行。”安德鲁波夫急切地说,但随即他就闭了嘴,他终于在看清对方之后明白了一切。
幽灵冷冷的看着他,安德鲁波夫绝望的眼神让他心里暗爽:“认出来了?”
“你……你们要怎么样?”安德鲁波夫问。
“你该知道。”幽灵抓住他的头发,安德鲁波夫就感觉到头上一阵剧痛,紧跟着他居然被幽灵硬生生的从沙子里拔了出来……
幽灵将他丢在地上,甩了甩黏在手上的头发,安德鲁波夫的头皮都被扯开了,鲜血顺着他的脑门流进眼睛,这是两天来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浮肿的身上还残留着一些东西,一只螃蟹从他胯下爬出来,示威的挥了挥带血的蟹鳌不紧不慢的向湖边爬去,他这才发现下身血肉模糊,那个曾经给他带来无尽快乐的物件已经残缺不全……
“啊……”此刻他才感觉到身上的剧痛,彻底的绝望和对身体残破的恐惧让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惨叫。
“如果你能活下去估计还能用,不过我可没这么打算!”幽灵扫了那团血肉一眼说。
看着幽灵狰狞恐怖的脸安德鲁波夫彻底绝望,一时间万念俱灰……
安德鲁波夫不是什么硬汉,他只会对其他人心狠手黑,别看平日里指挥手下杀人如麻虐杀成性,可事情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完蛋了,面对幽灵的酷刑别说是他,就连特工都扛不过去,于是在幽灵一边向他身上浇汽油,一边讯问的情况下,他说出了知道的一切,那可谓真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叫他对美惠子母女下手的的确是马丁,一个月之前马丁曾经来过他这里,那时候的马丁已经不复往日的风采,甚至可以说颇为狼狈,说俄国人和美国人都在追捕他,他在反击,现在他抽不出人手对付“黑血”,所以叫安德鲁波夫帮忙,让幽灵他们意外的是马丁让他对付的不只是幽灵,还有重拳、军医的家人,只是派出去的人手全都失踪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回复。
安德鲁波夫还招认,马丁的家人可能在西西里岛或者罗马,这是他几年前和马丁闲聊的时候无意间知道的,那两个地方都有马丁的落脚点,在罗马的一个他还去过。
另外安德鲁波夫还招认马丁背后好像是有美国的财团或者政要的支持,他在为这些幕后老板谋取利益,他就像猎犬一样不停的将猎物送给主人,不过这些都是他多间来和马丁的接触中推测出来的,并没有实在是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