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兰自认已经低头道歉了,可林致远还这样不依不饶,说话十分不客气,她心头火起,瞪着林致远道,“俗话说得好,不知者无罪!我事前是不知道她是侯爷您的母亲。
再说您母亲不是好好的吗?又没少根头发,侯爷您还想如何?”
说完,韩秀兰还不解气,没忍住嘀咕了一句,“没想到侯爷您长得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却有个容貌如恶鬼的亲娘。明知道您亲娘出来会吓人,就该好好让人待在家里,别出来。”
云楚看向韩秀兰,她这是不把人得罪死,就不甘心啊。
林致远嘴边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舔了舔嘴唇,“韩姑娘说得真是太好了。
你这番教导,让本侯怎么报答你呢?哦,本侯想到该怎么报答你了。”
说完,林致远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韩秀兰跟前,劈手夺下了韩秀兰手里的鞭子。
云楚瞪大眼睛,她原以为林致远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现在看来她看走眼了,林致远的功夫真厉害啊!身形如鬼魅,动作快得她几乎没看清。
韩秀兰比云楚还震惊,她真没想到林致远这么个她看不上的男宠竟有这样的身手。
很快韩秀兰就顾不上震惊了,因为林致远扬起鞭子对着她的脸狠狠打了一下。
韩秀兰痛得大叫出声,下一刻捂着脸,手上黏腻腻的,她把手拿下来一看,果然全是血,“你——你敢打我!?”
林致远目光冰冷,嘴边笑意更盛,就如通向地狱两侧的彼岸花在一瞬间齐齐绽放,鲜艳夺目又充满了危险,“本侯打了,你又能如何?如果本侯的母亲掉了一根头发,你要挨的就不止这一下鞭子了。”
“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韩秀兰恨恨瞪着林致远。
林致远随意一笑,“好啊,本侯等着韩大指挥使来找本侯算账。”
韩秀兰很想跟林致远拼了,可她带来的下人纷纷劝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处理韩秀兰脸上的伤啊!
女儿家的容貌多重要啊,要是毁了容,那可就完了。
韩秀兰也在意自己的容貌,又恶狠狠剜了眼林致远,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恨恨离去。
林致远将母亲交给下人,然后对着齐恒和云楚道谢,“多谢两位救了本侯的母亲,你们的恩情,本侯定会找机会报答。”
云楚摇头,“侯爷言重了,其实我没做什么,谈不上什么恩情不恩情的。”
林致远没说什么,只道,“本侯就先告辞了。”
说完,林致远就转了身,很温柔地替母亲戴上干净的黒巾,又搀扶着她离开。
云楚见林致远对他母亲这般温柔,不由对齐恒说道,“文信侯真是一个孝顺的人。”
“他麻烦大了。韩振把韩秀兰当心肝宝贝,而林致远如今打了韩秀兰的脸,韩振不会放过他的。”
云楚有些担心,“文信侯不会有事吧?”
“你很担心文信侯?”齐恒的语气有些怪怪的。
云楚没听出齐恒话里的不对,只道,“比起韩秀兰,我当然更希望文信侯好了。
说真的,文信侯打韩秀兰那一鞭子,打得真叫人解气!”
韩秀兰拽什么啊,看看她在闹市纵马,伤了多少人,又掀翻了多少小摊,那些人难道就活该被韩秀兰欺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