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琳绣见云仁的脸色不好看,忍着笑从云仁怀里接过了汤圆,笑着安慰了一句,“童子尿辟邪。再说自己儿子的尿有什么好嫌弃的。”
方恒一见来,就看到了云仁那漆黑如墨的脸色,还有他的衣裳都湿了,再闻到那股气味儿,顿时明白发生什么了。
林虹见云仁的脸色仍然没有好转,于是道,“当初楚楚不也尿过你一身,当时你乐呵呵的,怎么轮到儿子就嫌弃了?”
云楚羞得面色通红,“娘,您说什么呢!”
“行,知道你害羞,不说了。”林虹知道云楚大了,爱面子了,肯定不愿意当众被揭小时候的丑事。
云楚注意到方恒看着她的眼神含着戏谑,不禁有些羞恼,很想回一句,就不信你小时候没冲你爹娘发过大水,话到了嘴边,她及时咽了回去。
方恒的亲娘已经不在了,亲爹虽然还活着,可他们现在分隔两地,提方恒的爹娘这不是往他心上戳刀子吗?
云楚不想伤害方恒。
汤圆的尿浇了云仁的一身,这倒让云楚想起一件事,“娘,咱们连卫生棉都做了,该给汤圆准备点纸尿裤吧。反正也就是多费点棉花的事。”
林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纸尿裤必须得准备起来。”
汤圆出生后,冯长政亲自上门来看望汤圆,还拿出了一块成色极好的暖玉送给汤圆。
云楚不太懂玉,但冯长政送的玉浑身都散发着“我很名贵”的气息,正想开口说这玉是不是太贵重了,可见钱琳绣没说什么,她也就不说了。
方恒道,“奶马上要嫁给冯长政了,汤圆也算是冯长政的孙儿,一块玉佩算什么?”
“冯爷爷的儿媳和长孙快到了吧。”方恒之前就说过他们快到了。
“还有几天的路程吧。不用担心他们。”方恒担心云楚会紧张,笑着安抚道。
云楚摇头,“我没紧张,我就是担心奶不好做。”
就像方恒说的,钱琳绣快嫁给冯长政了,那汤圆也算是冯长政的孙子。
同样的,冯长政的儿孙,其实也算是钱琳绣的儿孙。
可照方恒所说,冯家除了冯长政还行,其他人都不怎么样,这让云楚还是有些担心。
“有什么不好做的。你就是想太多了。对冯家其他人不用太客气。
冯长政不敢说什么的。”方恒压根儿不觉得这算什么问题,云楚这分明就是在杞人忧天。
云楚看着方恒,心道你的身份不一般,当然不用多想了。
云楚的心思实在是太好懂了,方恒一看就明白了,“我的身份是不一般,是不用在意这些。
你们是我认定的亲人,与我一样,也不需要在意这些。”
“谁跟你现在是亲人了。”云楚当方恒是说她以后会嫁给他,亲人是这么来的。
方恒故意道,“楚楚您难道没把我当亲人?你这样可真是太伤我心了。”
看着故作可怜的方恒,云楚没好气地瞪着他,“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你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啊?我不懂啊?”方恒迷茫地看着云楚。
云楚气坏了,一跺脚,转身就要走,却被方恒拉住了胳膊,讨饶道,“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