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两人看着也就跟兄妹似的,有什么需要担心紧张的。
唯一有些不爽的就是宝贝女儿对方恒太好了点,这让云仁吃醋。
云楚不知道她爹和他奶的担心,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县里,更准确地说是放到了县里的大房上。
牛氏和云忠昨儿个就去了县里,张贴在衙门外公栏的过了县试的榜单还没撕下,他们立即就凑上去看了。
昨儿个放榜,那时候最热闹,人也最多。
现在新鲜热闹劲儿都过去了,榜单附近就没多少人了,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因此牛氏和云忠很快就来到了榜单前。
云忠是认字的,榜单上姓云的只有几个,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都没看到他儿子云永文,倒是看到了他亲弟弟云仁的名字。
这下子云忠是真的死心了,过了县试的人是他的三弟云仁,而不是他的亲儿子云永文。
牛氏不认识几个字,但她儿子云永文三个字,她是认识的,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看过去。
可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牛氏都没找到云永文,心里陡然升起浓浓的不安,死死咬着嘴唇,双手颤抖地去抓云忠的胳膊,“你——你有没有看到咱永文的名字?一定是我眼神不好,所以才没看到咱永文。”
到了这一刻,牛氏还在自欺欺人,她不信她唯一的儿子云永文没过县试,这是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云忠看着惶惶不知所措的牛氏,苦笑出声,动了动嘴巴,长叹了一口气,“真的没咱永文的名字,过了县试的是三弟。”
一道惊雷直直劈在她的头顶上,牛氏整个人都被劈蒙了,不顾周围还有人在,尖叫道,“你一定是看错了,怎么可能没有咱们的永文的名字!永文一定能过县试的!咱们可是卖田凑银子买了县试的考题!
不行,咱们得找衙门的人说个清楚明白才行!”
被打击得几乎崩溃的牛氏把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了,云忠都没能来得及捂牛氏的嘴。
衙门附近最多的就是衙役了,一听牛氏说的什么花钱买县试考题,顿时来了精神,把牛氏和云忠带去了衙门。
王县令一听是因为买县试考题,结果没过县试,落榜的人来闹,顿时就长长叹了口气。
他那个小舅子可真是行,为了赚钱什么歪门邪道都敢碰。
王县令懒得帮李大鹏擦屁股,直接把牛氏和云忠一起送去李大鹏那儿。
云永文也正带着好几个买了县试考题,却落榜的人来找李大鹏退钱。
李大鹏翘着个二郎腿,右手拿着个茶壶,也不用茶杯,直接就着茶嘴喝。
来找他讨公道,想要回银子?不还银子就闹?
哈——
李大鹏才不怕呢!
他又没撒谎,他卖的就是货真价实的县试考题啊!告到哪儿,他都不怕的!
云楚后来知道了李大鹏是怎么应付来找他退钱的人,差点没笑死。
李大鹏真的是太行了。
他卖的的确是县试考题,但不是今年的试题,而是每一年的考题都有,前几年的,各抽了一题,然后就成了他口中的县试考题。
就是这个县试考题的前面得加一句不是今年的。
可前几年的县试题目谁愿意花大钱买?愿意买的除非是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