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永宝吵着闹着要吃肉。
鸡都被云楚杀了,不吃还能怎么办。
刘氏打算将母鸡炖汤吃,这样还能多吃几天,现在天冷也放得住。
熬鸡汤费工夫,中午是别想吃了,只能等到晚上了。
云永宝有些不高兴,但一想到晚上能喝鸡汤,也勉强同意了,好歹还有个盼头。
刘氏去熬鸡汤时,发现那母鸡没下出来的蛋有十来个,心更痛了!
鸡蛋啊!这些鸡蛋攒着能卖钱啊!就是不卖钱,那些鸡蛋也能给她的永宝吃。
现在好了,鸡被杀了,蛋也没了!
这才是真正的鸡飞蛋打!
二房和三房的事,牛氏一直冷眼瞧着,她盼着二房能占上风,从三房要到肉。
如果二房能要到,那她不也成。
眼看着没多久要过年了,永文就要从县里回来了,要是能天天给永文吃肉,那该多好啊。
永文读书多辛苦啊,可不得多吃点好的补补。
可天天吃肉花钱啊!吃自家的肉不舍得,花钱买心疼。
白吃三房的肉,那就不心疼,也不难受了。
可是没想到二房那么没用,一点便宜都没从三房占到不说,竟然还被云楚杀了自家的一只母鸡。
被云楚杀的鸡,牛氏有印象,那可是二房最会下蛋的一只母鸡了。
一时间,牛氏又是怪刘氏没用,又是怨三房无情无义。
云忠在一旁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可外面冷,他不愿意出去,在牛氏再一次老调重弹,他无奈道,“你说再多,三房也不会把肉拿出来,你就歇歇心吧你。”
牛氏一屁股坐在云忠身旁,“我歇什么心?你就不心疼儿子啊?”
云忠不说话了,对唯一的儿子,他当然心疼了。
“再苦也不能苦永文,等他回来,咱花钱买肉吃不就成了。”
牛氏舍不得,“那要花多少。永文明年又要去考童生了,处处要花钱。
这要是吃的不好,说不准就——”
那些丧气话,牛氏可不想说,免得好的不灵坏的灵!
“都怪三房!永文明年考童生,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一定找三房算账!”
云忠看着牛氏,很想说永文前两次考童生,一直都吃得很好,可不还是没考中吗?
可见这吃得好不好,跟能不能考中童生,是没什么关系的。
当然云忠可不敢在牛氏跟前说这话,免得挨骂。
“我倒要看看三房这么吃,能吃到什么时候去!我就等着他们没米下锅的那天!”牛氏心里憋着气,又不能去找三房算账,最后就只能以发狠结束了。
推门进来的云素听到这话,低着头,眼白差点没翻到头顶。
自从三房吃肉起,她这样的话,她一天能听她娘说好几遍。
可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三房还是天天吃肉,他们家顿顿没油星。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