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妻女和母亲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云仁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那是原身,又不是我。
我这前脚一出事,他们后脚就要逼我的妻子改嫁,想害的我家破人亡。难道我还要傻乎乎地供侄子读书?我傻不傻?”
云楚明白了,她爸改变的理由也是合情合理的,人总得经历了一番大变故,才能合理改变啊!
否则可不得被人当做异类。
“娘,您原身的情况可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啊。”云仁可不想她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这里,趁机转移了话题。
云楚看着钱琳绣,对她奶这具身体的原身很是一言难尽。
钱琳绣的原身是继室,只生了云仁一个,前头的云忠云孝是原配生的。
继室难当,还有原身是秀才的女儿,被教得很遵守妇道。
因此钱琳绣对云忠和云仁很好,总是让自己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女让着大房和二房的人。
对云仁原身无怨无悔,跟老黄牛似的供着大房的云永文读书,也没有一点意见,反而认为这样很应当。
云楚道,“爹娘都有改变的理由,奶也一样有啊。
被大房和二房的人寒了心,不愿意再对他们好了,多正常啊。”
钱琳绣赞赏地看了眼云楚,真不愧是她的宝贝孙女,就是聪明!
“仁儿,你说说你以后想做什么?”钱琳绣问起了云仁的打算。
云仁早就想好了,直接回答,“干老本行。”
云楚疑惑问道,“爹,您在现代可是公务员,都当上厅长了。
可古代有公务员吗?”
看着宝贝女儿傻乎乎,脑筋没转过来的样子,云仁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可惜都没捏到什么肉,“古代的公务员是什么?你好好想想。”
云楚幽怨地摸着被捏的脸,眼睛忽地一亮,“我知道了,是考科举做官!”
林虹惊呼,“相公你打算考科举当官啊?”
只有钱琳绣最淡定,对儿子选考科举当官这条路,她是一点都不意外。
“嗯。士农工商。古代当官的身份最高。
楚楚,你就是后面赚了大钱,可如果咱家没身份地位,那些钱财还是保不住。”云仁想给家人最好的,那他肯定得当官了。
云楚也明白这道理,只是——
“爹,古代的科举很难考啊!不是有句话叫白头童生,意思就是有人头发胡子都白了,还在考童生呢!
爹你确定你可以吗?”
云楚虽然清楚他爹很有本事,但古代的科举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云仁黑眸染着笑意看向钱琳绣,“你忘了你奶了。”
云楚顿时恍然大悟,双手一拍,激动道,“对啊!
钱家可是书香门第,奶您的祖宗里不知道有多少个考中过进士举人的。”
最重要的是钱家对儿女的教育抓得很严格。
钱琳绣很喜欢古文,一手毛笔字写得那叫一个溜溜的!更是通读四书五经,连八股文都会写呢!
有钱琳绣教云仁读书,那云仁考科举肯定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