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们想一锅端的话,肯定要调动大量人手,这就很难瞒过神圣帝国的贵族,而他们什么样你应该比我清楚,那些家伙跟黑暗生物的关系可比跟你们亲近多了。”
“嗯嗯!”
听到威廉的嘱咐后,中年女龙一脸亢奋地连连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这纸条上的内容我谁都不说,只给基兰一个人看,到时候让她亲自带队,保证不会有任何泄密!”
虽然因为玫兰妮的关系,中年女龙知道自己和威廉间勉强能算得上一个阵营,但她的心眼儿属实不怎么大,又碍于被打成重伤的“不打不相识”,属实在心里重重地记了威廉几笔大黑叉。
可在拿到这些珍贵得吓人的情报后,她心里的那些黑账不仅已经烟消云散,甚至已经变成了一整本儿的大红圈儿!这也就是她已经心有所属,对老教皇外的大部分人类男性都没什么性趣,不然的话直接把威某人的名字写进族谱都有可能!
无它,这张纸条上记载的东西实在是太重要了!
光明教廷虽然家大业大,但背地里的敌人一样也多得难以计数,而且还一个比一个难收拾。
如果说光明教廷是一头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犍牛,那阴影教会、黑暗生物、六法之塔等大小势力,就是一只只盯着它准备饱餐一顿的吸血虫。
虽然无论是“体积”还是“力量”,两者之间都差距甚大,但奈何这些吸血虫的老巢在牛屁股上的褶皱里,光明教廷那庞大的体格跟刀枪不入的厚皮,反倒成了这些家伙的保护伞,导致它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这些怎么剿都剿不完的“吸血虫”们,正在吸着光明教廷的血慢慢发展壮大,尔后更是不再满足于只是饱餐一顿,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蹦出来兴风作浪、糜烂一方。
而威廉提供的这些地址,就等于扒开了牛屁股上的褶子,把里面的虫卵和成虫都暴露在了太阳下,绝对算是解决了光明教廷的心腹大患。
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手中的纸条,直到把上面那十余个地址全部刻进心里后,中年女龙直接张口吞掉了纸条,接着满是感激地望了威廉一眼。
如果这张纸条上的东西是真的的话……不!只要有一半,甚至只要有一半的一半是真的,都足以让基兰重新坐稳圣女的位置;
而如果这些内容有半数都是真的,便足以让她在下任教皇的竞争中稳压光明圣子一头;要是这些内容全部都是真的,基兰又亲自带队扫平了上面所有的虫豸后……那光明圣子已经可以宣布退出下任教皇的竞争了!
接到中年女龙感激不尽的眼神后,威廉知道她应该已经明白了这些情报的分量。
如果基兰能够好好利用这份情报,重创神圣帝国境内大半反对势力的话,估计能让这些光明教廷的敌对势力直接断代,少说也要几十年才能把损失的人脉跟成员补齐,直接让光明教廷安生几十年之久。
这么大的功劳攥在手里,基兰虽然不能联合那几位枢机把老教皇拱下去,来一个谋朝篡位,但绝对能让她的竞争对手哭得昏天黑地。
那位运气似乎一直很差的光明圣子,已经可以提前辞职回老家结婚了,有这些价值连城的地址在,基兰已经提前锁定了教皇的宝座,只等突破八阶之后就能直接女承父业。
而一位身为光明教廷教皇的“自己人”,背后的好处不言而喻,已经足够威廉在全奥法大陆接近五分之一的地面上横着走了。
稍微幻想了一下扯虎皮做大旗的美好未来后,威廉的嘴角便忍不住地往上翘了翘,随后朝着一脸感激的中年女龙伸出了手。
后者见到威廉递过来的手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逐颜开地也将手掌递了过来,牢牢抓住威廉的手,用力地上下晃了晃。
“谢谢你!太谢谢你了!我和基兰永远都不会忘了你今天的帮助!”
“……”
威廉闻言面色微微僵了僵,随后用力地把手从中年女龙的手里抽了出来,重新摊在了她的眼前。
“感谢的事儿以后再说,东西呢?”
“……”
中年女龙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威廉笑了笑。
“……”
中年女龙的笑容依然如故,而且还隐隐透着一股慈蔼的味道———跟看傻子差不多。
“……”
尼玛的!我忘了这货是条龙了!
猛地啧了一声后,威廉收回了手掌,眯起眼睛盯着中年女龙上下打量。
“你……不会想赖账吧?”
“啊?我们之间有过什么交易的承诺吗?”
中年女龙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向门口退了几步,连带着在身上刷了十好几个抵抗异常状态的神术,防备着威廉那个不知名的突进能力。
“别装傻!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也要把东西借我一下吧?”
威廉一头黑线地道
“我知道那件伪神器是你几乎全部的家产,从你手里要那东西就等于要你的命,但我又没让你把它送给我,只是借来给财富教会抵押一下而已!以后会还的!
所以给我克制一下你身为巨龙的本能!我可是刚给了你一份那么贵重的……”
“轰!”
伴随着撕裂空气的爆鸣,两人上方的屋顶瞬间炸开,大量碎石和烟尘到处飞溅。
在和威廉交过一次手之后,中年女龙明显已经找到了应付他的办法,这回一开始就没准备让威廉近身,直接背生双翼撞破屋顶,以半人半龙的形态直接冲上了高空。
伴随着一连串的音爆云和闷雷似的爆鸣声,只几次呼吸的功夫,她整个龙就已经变成了一个莹白的小点儿,眼看着是彻底追不上了。
“……”
艹啊!原来特么都是装的!我就说你一头靠奶吃饭的辉光龙,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治不好伤!
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堆经典的c语言,白忙一场的威廉伸手接住掉下来的半截房梁,拍掉了头发上的灰土后,便怒冲冲地摔门而去,离开了自己多灾多难的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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