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出去喊人坏事,所以才将她和陈云芳关在一个屋子里。
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等稳婆到了,陈云芳的身子也凉了。
为今之计,只有活马当成死马医了。
“好,我不出去,那你帮我打一盆热水来,总行了吧”
“你要热水干啥”
立秋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屋子里血腥味太重了,我用热水给二嫂擦擦身子,不然,那稳婆来了一看这个情况,肯定要说闲话的。”
刘氏不肯离开窗子一步,扬声叫来了张老蔫。
老两口一个守着窗户,一个去打水,递给立秋之后,“啪”的一声就把窗户给关上了。
这间厢房就是原先立秋住的那一间。
靠墙角摆着一个草编的筐子,上头蒙着一块蓝布,里头放着几件立秋的旧衣裳。
立秋轻车熟路,从草筐子最底层翻出一把干红枣,这都是她这几个月偷偷藏的。
她往陈云芳嘴里塞了一颗红枣,陈云芳却依旧双眼无神,痴痴地盯着房梁。
“二嫂,你醒醒,你听着,外头那两个老不死的想要你和你孩子的命,现在除了你自己,谁都救不了你,我啥都不懂,也帮不了你,现在咱们手头就一盆热水,一把红枣,外加一壶冷茶,你得加把劲,把孩子生出来就好了。”
听到“孩子”二字,陈云芳的双眼似乎有了点神采。
“二嫂,你想想你爹娘,你要是没了,你爹娘该得多伤心。”
陈云芳在家里是老小,上头五个兄长,颇受宠爱。
陈家二老隔三岔五就要来看看这个小女儿,每回都要大包小包的带上好些东西。
立秋可羡慕了。
果然,一提起陈家二老,陈云芳的嘴巴就动了起来,竟然慢慢地嚼起了干枣。
立秋大受鼓舞。
“这就对了,二嫂,你再想想二哥,大夫给二哥开了药,说二哥将养些时日就好了,你和孩子要是有个好歹,你叫二哥和小虎子怎么办他醒过来知道你出事了,还不得疯了!”
“唔……”
陈云芳忽然呻吟出声,那双眼睛终于有了焦距。
“二嘎……”
她死死地攥住立秋的手:“立秋,帮帮我,我、我要见二嘎……”
立秋长舒一口气。
有时候,人能不能活下去就靠一口气。
有了这口气支撑,活下去的希望就会增大。
“二嫂,张老蔫两口子就在窗外守着,你告诉我怎么做,我来帮你,咱们一起加把劲,把孩子生出来。”
陈云芳点点头,忽然发了狠,拽着身子底下的被褥,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要喝水,我要吃东西!”
喝了一壶冷茶,吃了一把干枣,陈云芳身上就有了劲儿。
她嘴里咬着一块布,两手拽着褥子,一声不吭地发着力。
立秋只能看着干着急。
只恨梦里在红袖招,她只学了一些迷药催情药之类不入流的东西,根本没学过妇人生产,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上陈云芳的忙。
眼看就要晌午了,忽然听得张家院门被人拍得震天响:“开门!我把稳婆请回来了!”
立秋心里一松,刚要走,手就被陈云芳给攥住了。
“二嘎!”
厢房里爆发出一声悲鸣,随之响起的,便是婴孩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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