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这时候,又是一声牛叫声。
“你们听听!”
“还真有牛!”另外两个人的眼睛立时放光。
“走,咱们去把那牛杀了!”
一想到能吃牛肉,三个人立即提着刀冲了出去,来到外面被冰冷如刀的北方一吹,顿时打了个哆嗦。
“妈呀,这天太冷了!”
“忍着,还想不想吃牛肉了?”
一提到牛肉,三个人立即忘记了寒冷,顶着寒风四下寻找。没过多久,他们就看到了官道上的牛车。
“还真是牛!”
“看那黄牛膘肥体壮的,这得够我们吃多少顿啊?”
“我一顿就能吃了这一头牛!”
他们盯着黄牛,那黄牛也发现了他们,扭头望着他们。牟,冲着他们三个人喊了一声,似乎是在和他们打招呼。
“那牛车里还有人吧?”
“管他什么人,杀了!”
“杀了?”
“咱们杀的人还少吗?”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冲了下去,直接冲向牛车。
他们决定先杀车里的人,然后再杀牛,吃牛肉。
就在他们靠近牛车的时候,车棚的布帘子被掀开了,一个须发皆白,衣服也洗的发白的老者从里面探出了头,手里拿着一个肉饼,盯着冲过来的三个人。
“老头?”三个人见车里是个老头一愣,旋即露出残忍的表情。
“老头,今天是你命不好,别怪我们。”
“你们要杀我?”
“不会很痛,一刀下去,很快就感觉不到了。”
“你有没死过,怎么知道不痛?”那老头反问道。
“嘿,这老头!”
“别跟他废话了动手,杀了他,吃牛肉!”
“牛肉,伱们要吃它?”老者望了一眼拉车的老牛。
“老黄,他们要吃你!”
牟,老牛叫了一声。
突然抬起牛蹄子,以极快的速度踢向那三个人,那三个人几乎是同时被踢飞了出去,撞在道路旁的冻土上,胸膛都凹陷了下去,口鼻流血,眼看着就不行了。
“哎,又死了三个,老黄,这一路上有多少人要吃你啊?”
牟,黄牛叫了一声。
短暂的停顿之后,牛车继续向前,嘎吱,嘎吱,车轮转动的响声。
牛车在清河边上停了下来,牛上挡风的布帘被掀开,老人从车上探出了头,在北风中他看到了一个人从远处走来,速度极快。
那个人的手里似乎还提着两条鱼。
“嗯,那好像是,黑鱼!老黄,你多久没吃鱼了?”老人盯着那那个人。
寒风之中,提着鱼正准备回山的伏未休也看到了那官道上的牛车。
这个时候,这样的天,这样的牛车实在是太显眼了。
“你的鱼,卖吗?”牛车里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不卖,自己吃。”伏未休道。
今天轮到他准备食物了,他想了想,就来到青河捉鱼了。
“打扰了。”牛车里的老人到了一声,接着黄牛就继续前进。
伏未休看着那头老黄牛。
“这世道可不天平,小心点。”他冲着那牛车喊了一声。
“知道了,多谢提醒。”车里的老人回了一声,牛车并未走都远,而是在青河边上停了下来。
老人从车上下来,手里居然拿着一根竹子支撑的钓竿,他慢慢的走到青河边上,盯着静静流淌的青河水。
“嗯,这河水看着有几分灵气。”老人找了一个避风的位置,靠在河边的岩石上,将手中的钓钩扔进了青河之中。
过了没多久功夫,钓竿一下子变弯,鱼线绷紧。
“上钩了!”
老人紧忙将鱼竿提起来,结果发现吊起来了一只不过几寸长的小鱼。
“虽然小了些,但也是肉,老黄,给你了。”老人将那鱼身后扔去,落在那黄牛的身旁,没想到那黄牛看都不看。
“嘿,居然还瞧不上!”
老人一招手,那条鱼在地上蹦跳着挣扎的鱼便腾空而起,重新落入了水中。
随后,再次将钓钩挂上了鱼饵扔进了水里。这一次等的时间要比上次的时间长很多。
鱼线再次绷紧,鱼竿再次弯曲,老人用力一甩,这一次一条两尺多长的大鱼被他从河里拽了出来。
“哦,好大一条鱼,怎么吃呢?”
牟,不远处的黄牛又叫了起来。
“煮着着吃?嗯,这大冷的天的确是适合喝一口热汤的!”
老人走到牛车旁,居然从牛车里取下来一口锅,碗筷,瓢盆,还有一个小巧的盒子,
他将那一条鱼处理干净之后就在这河边上生火,随后便放在锅中炖煮起来,他还从那个小巧的盒子之中取出来一些调料,加入了锅中。
过了一会功夫,浓郁的香气从锅中飘出来。那位老人了一口汤。
“嗯,味道不错。”
随后他盛了一大盆,端到那黄牛的身旁。
“给,鱼汤就要趁热吃。”
然后他又给自己舀了一碗鱼汤。
“嗯,这汤的味道的确是鲜美。”
一旁的那头老牛也在津津有味的吃着。
就在这个时候,青河之中一道身影从河底游过。嗯?老者扭头望向河里。
“有趣,这里居然还有这种灵物?”
云峰山上,正在炖鱼的伏未休向沈惊圣和仲可道提到了今天见到的那个人。
“牛车?老黄牛?”听完伏未休的描述,仲可道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面色大变。
“怎么了?”
“那,那是夫子!”
“夫子?!”听到之后个名字,伏未休和沈惊圣同样脸色大变。
如是问天下学识最渊博的人是谁,很多人大概会说是稷下学宫的夫子。
若问天下修为最高的人是谁,也会有不少人说是稷下学宫的夫子。
“夫子不在京城,他在云游天下。”
“糟了,他会不会是冲着宗主来的?”沈惊圣立即想到了王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