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他们在人前演了戏?(1 / 1)

要查吗?如果她想要查明真相,想要知道她爸妈的死究竟是谁下的手,想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谁在后面操控,她就必须要查。不查,证据永远不会自己跑到她手里。可查起来这样麻烦,她如今手里没有别的可以信任,可以查这些的人。她要查的话,就意味着,她又要欠陆随墨一笔。想起陆随墨先前的模样,沈云初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点了下头:“查。”“行。”陆随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应了下来,沈云初垂着头,好一会儿没有动。陆随墨抿了抿唇:“还有叶景阳的母亲,以及他的两个姐姐,我也安排了人在查了,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沈云初听见他突然提起叶景阳,只略带慌乱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依然平静,她才又暗暗松了口气:“好。”吃过晚饭,陆随墨就站起了身:“我过来是想要告诉你一声,我有点事情需要出差一趟,大概两天时间。”“这段时间,你先一个人住在这里。”“你还没有找到绑架那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外面不安全,你不要出门。”“有什么事,如果是关于日常起居的,可以联系管家。如果是关于沈氏集团的,直接找我。如果找不到我,就联系我的特助,我等会儿把他的联系方式推给你。”沈云初有些诧异,却也还是点头应了下来。陆随墨将特助的联系方式推给了沈云初就匆匆离开了,看着陆随墨走远,沈云初控制不住地松了口气。心里一直紧绷着的弦也终于稍稍松了松。太好了。如果陆随墨今天晚上留下来,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他。她站起身来回到房间,却突然想起,到最后她还是没敢跟陆随墨说叶景阳失踪的事情。她实在是怕了,怕陆随墨听到叶景阳这三个字,又突然暴怒。沈云初垂下眼,看向放在一旁的笔记本电脑。她将笔记本电脑重新打开,却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确定房门已经被她反锁上,陆随墨不会突然闯进来,才又点下的播放键。后面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内容了,叶景阳拿了饭菜,就离开了她家。沈云初将视频拉回去又看了一遍,眉头皱了皱。叶景阳原本明显是想要去她爸爸的书房的,应该是想要去找什么。但是因为听到她爸妈在房间里面,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在房门口偷听了起来。这里就显得有些不寻常。如果他只是因为发现她爸妈回来了,害怕被发现,不敢去书房,他应该直接躲回她房间才对。他却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在爸妈门口偷听了十多分钟。所以,她爸妈当时在房间里面做什么?又或者,说了些什么?而且,在她爸妈离开之后,叶景阳其实也完全有时间也有机会去她爸爸的书房的,但他却直接下了楼。甚至没有等赵姨将原本定好的糖醋排骨做好,只将已经做好的饭菜带上,就匆忙离开了。一副十分着急,十分赶时间的模样。他突如其来的态度改变,十有,与他在爸妈门口听到的东西有关。但她爸妈的房门紧闭着,监控视频里面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她完全不知道她爸妈都说了什么。沈云初皱着眉头又看了一遍,拿起电话,给林伯打了电话。“林伯看过你给我发过来的那些视频吗?”“看过的,看过的。”沈云初垂下眼:“我在最后一个视频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第一个奇怪的地方是,我爸妈回来的时候,态度明显有些不对劲,像是吵了架。”“第二个奇怪的地方是,叶景阳跑到爸妈门口站了十多分钟,明显是在偷听。”“林伯还记得那天,或者是那天前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吗?爸妈之间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们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呢?”林伯连忙道:“我也看到了,我也觉得先生和夫人当时的态度有些奇怪,但我完全没有他们发生矛盾的印象,所以我翻看了前后的视频,先生和夫人那天回来,以及离开的时候,都还是牵着手有说有笑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是在离开了我们的视线,上了楼梯之后,就松开了手,就变了一副表情模样。”沈云初一愣:“你的意思是,爸妈在人前,演了戏?”林伯轻声叹了口气:“应该是。”“我不止翻看了那天的视频,还有前面好些天的视频,我发现老爷和夫人好像早就有了矛盾,一直在人前演戏,人后就都对彼此很冷淡。”“我翻了一天,一直翻到了小姐你结婚前二十多天,才看见先生和夫人人前人后一个样,都还是幸福恩爱的模样。”“第二天就不一样了。”她结婚前二十多天?她爸妈的感情出问题竟然那么久了吗?她竟然毫无察觉。“具体是哪一天?”“三月十三号。”“三月十四号,监控里面的先生和夫人就已经不对劲了。”“他们那天应该刚发生矛盾,我看见他们上了楼,夫人就冷下了脸,先生想要上前牵夫人的手,夫人却将他甩了开。”“先生一直在跟夫人道歉,夫人却完全置之不理。”林伯叹了口气:“我还是直接将那段视频发过去,小姐你看看吧。”沈云初应了一声,挂断电话林伯很快就将视频发了过来。沈云初点开视频,视频内容和林伯说的差不多。只是,她听见她妈妈在甩开爸爸的手之后,冷声说了一句:“我接受不了,劝我也没有用,沈方兵,我们到此为止。”她妈妈说完之后,就直接进了屋。她爸爸在门外低着头站了很长时间,终究还是转身下了楼。沈云初皱着眉,在她的印象中,她爸妈感情一直很好,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激烈的争吵。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妈妈说的接受不了的,究竟是什么?叶景阳在他们的房门外,又究竟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