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所有的烦恼说拜拜~跟所有的快乐说嗨嗨~”
“亲爱的,亲爱的生辰快乐,每一天都精彩~”
穿着红衣裳的伙计们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每个人兴高采烈的鼓着掌,有些人手上还捧着蜡烛,而带头的就是她的师叔了。
“这首歌怎么怪怪的,还诡异的好听?”蓝韫宜坐在桌子前,有些惊喜的挑了挑眉,撑着脑袋,望向师叔。
凌尘道人对着她眨了眨眼睛,打了一个响指,脸上写满了骄傲。
“当然好听啦!高档的酒楼配上周全的服务态度,还有好吃又新奇的蛋糕,日后全京城的公子小姐办生日宴,都会由咱们铺子来承包!”
“我们要让来我们铺子过生辰、吃蛋糕,成为一种高级的潮流~单单有钱还吃不到,必须预约!”
他说完这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的蛋糕,只觉得若有若无的奶香伴着酒气在勾引着他的味蕾。
“桂花酿味的?”
“没错,是你最喜欢的桂花酿。大家都一起来尝尝吧。”蓝韫宜咧着嘴笑了笑,站起身招呼大家都坐了下来。
“太好吃了!!”
“从没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做的?”
赞叹声此起彼伏,吃完了一块还想吃下一块,众人几乎是要把舌头吞下去了。
刚刚还因为蓝婉茹愁云密布的铺子,此刻里头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多了点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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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蓝韫宜道观分别后,蓝崇洲就再也没有去过武场练武,也再没有管府内的事情。
他除了代替蓝韫宜割腕取血之外,便夜夜挑着灯熬夜绣花。
那是一件鹅黄色的衣裳,蓝崇洲在袄裙的裙摆上一点一点的绣上了小兔。
不仅是废了一身功夫,眼睛熬坏了,一双手也被绣花针戳的千疮百孔。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急什么,或是想迫切见到什么人。
可蓝崇洲根本不敢停下来,他只要一停下来,脑海中就能浮现出蓝韫宜那双冷漠的眼眸。
每到那时,他的就会陷入无尽的绝望与懊悔。
“阿浩,衣服绣好了,我要去道观带给韫宜。”
蓝崇洲小心翼翼的将衣服叠成一个小方块,把小兔的图样摆在了最上面,又慢吞吞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为了绣好这件衣裳他不眠不休,白日里还要每日取血,他的身体几乎是废了。
“主子……您先在屋子里休息一会,或者让阿浩帮你送过去好吗?您的身子真的撑不住了!”
阿浩看着蓝崇洲惨白的脸,全身近乎骨瘦如柴,担心的几乎是要哭出来了。
蓝崇洲用手扶住了自己阵痛的额头,对着阿浩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可是我真的好想见到她,阿浩,我真的好想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低三下四的语气带着卑微的哭腔,阿浩含着泪沉默了。
等他走出了院子,却迎头撞上了蓝元昼。
自从前几日蓝元昼被蓝韫宜打了一个耳光之后,他就日日等在蓝府里,坚定的相信蓝韫宜会走投无路,回来道歉。
可他抓耳挠腮的等了好几日,却连蓝韫宜的影都没见到,他气的都快吃不下饭了。
“四哥?你最近身体不好,怎么出门了?”蓝元昼摇头晃脑的扫视了蓝崇洲的全身,发现他手上提着一个包裹。
“这是为婉茹绣的衣裳?婉茹听说你挑灯熬夜为他绣衣裳,高兴的合不拢嘴。她跟我说了好几次,说要做这京城最幸福的姑娘。”
提到蓝婉茹,蓝元昼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没什么,这个衣裳不是给婉茹的。”蓝崇洲攥紧了手里的包裹,表情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