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既然皇贵妃娘娘从宫中传来消息,告知王妃,真正的圣女就是蓝婉茹,我们是否应该先下手为强,将蓝婉茹保护起来,免得狗皇帝将人抓走?”
石淞微微抬头,看着晏引霄的脸色,开口道。
“不,蓝婉茹一定不是圣女。我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几分猜测,不过有一件事情还需要去验证一番。”
晏引霄回答道。
廖今慈在宫中,以往与她通信用的都是他们独创的密函,可如今用的却是正常的书信,还是以蓝韫宜的名头。
这就说明廖今慈遇到了一些麻烦,使她无法用从前的方法与晏引霄通信。而廖今慈能遇见的最大麻烦,便是启国的皇帝。
换一种说法,便是廖今慈正处于启国皇帝严密的监视中,甚至是禁锢,使她无法使用密信,只能写信到宫外。
而廖今慈既然是被监视,那么她写出来的信件便一定会被皇帝查看,与其说这封信是送给晏引霄,倒不如说是为了给启国皇帝看的,而其中的只言片语,才是廖今慈真正想要传达的信息。
因此她在信中说明,圣女是蓝婉茹,那么圣女便绝不可能是蓝婉茹。
而是某个,廖今慈想要保护的人。
而对于这个人,晏引霄也隐隐有了一些猜测,他有些想要迫不及待的去验证这个猜测了。
石淞听完了晏引霄的解释,沉默了良久,才缓缓抬头对着晏引霄开口道:“既然她被狗皇帝囚禁在宫中,需不需要我们去解救她,毕竟她是圣女的……”
晏引霄听见石淞的这个问题,脸上也有些不好,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既然她在心中交代自己近来身体较好,就是表明了她最近不会遇见什么危险,只要她能拖住皇帝的耳目,我们将计划稍稍提前,便能万事大吉。”
“好。”石淞只能打答应。
不过他的榆木脑袋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除了蓝婉茹之外,那个圣女还会可能是谁。
总不可能是他的王妃蓝韫宜吧?
若蓝韫宜是圣女,她的几个哥哥怎么会以那种态度对待她?
而且王妃与主子在那么早之前就相遇了,还成了主子的王妃。若她是圣女,那这一切未免也太凑巧了一些,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只大手将一切都安排在了一起。
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石淞想了想,又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然后他又开口对晏引霄问道:“主子,那么您此刻是要去哪里,验证您内心的想法呢?”
晏引霄抬头看着他,从唇间吐出两个字,让石淞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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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廖今慈的信送到豫王府门口的时候,皇帝的亲卫便早已经隐匿出宫,又潜入了蓝府的府邸。
他们没说一句话,便干脆利落的把蓝婉茹掳走了。
等蓝婉茹体内的迷药缓缓散去,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头顶橙黄色的帷床帐,她急忙抱紧了自己的双腿,大惊失色的尖叫了一声。
这满屋的陈设看着明显就是在宫内,而眼前橙黄色的帷幔,看着便是在……皇帝的龙床上。
蓝婉茹被眼前的想法弄得大惊失色,她急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发现自己的衣裳原原本本的穿在身上,没被动过,她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了下来。
于是她抓起自己的裙摆,便挪着屁股,赤足急急下床,旧伤还未婚恢复,她走路时双足还有些跛。
宫殿内大门紧锁,蓝婉茹内心仓皇,使劲的敲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