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说不定还赌钱了。
想来是最后铺子亏损严重,不仅钱没赚到,还部赔了进去,温大狗此刻才会这样嚣张的来蓝府门口要债。
那些消失的嫁妆不会就是被蓝韫宜监守自盗拿去还债了吧?
这还——真让他觉得恶心!
他想着,又看着蓝府门前的狼藉,眼神里也有了几分愠怒,不过他还是忍了忍,像往常那样,心平气和的朝着温大狗开了口。
还没等温大狗回答,蓝泊简按了按眉心,有些疲惫的继续道。
“蓝韫宜在数月前就和蓝府分了家,她自甘堕落,我也懒得管她了。若是你要去要债,此刻应该去青云观,而不是到蓝府门前撒泼。”
“蓝韫宜?”温大狗的肿泡眼微微睁大,看上去有些吃惊。
蓝韫宜从前为了黄月娥,单枪匹马大闹赌坊,最后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剁了冯小的一根手指。
这厮强悍如此,他都要叫一声大哥,此刻连躲都是来不及呢,怎么敢到她面前晃悠?
“蓝老板的铺子赚的盆满钵满,此刻定瞧不上我这样的小打小闹,我说的可不是她——”
温大狗急急摆手,生怕这话让蓝韫宜听见了。
“我这次来为的是蓝婉茹!她在赌坊赌钱输了!你是她二哥,你就说你还不还吧?!”
蓝泊简有些错愕的后退了两步,瞳孔微缩:“婉茹欠你钱?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婉茹平日里是个多单纯、多善良的人?她是万万不会踏进赌坊的门口一步的,更别说欠钱了。
更何况她的铺子此刻赚的盆满钵满,此刻正要解决他的燃眉之急呢!
她怎么可能欠钱?
“怎么说你是打算抵赖了?我可是跟她欠了字据的,官府都是承认的,总不能因为她进了尼姑庵,以前的账就不认了吧?”
进了尼姑庵?
围在周围的百姓是更震惊了,他们瞪大了眼睛议论纷纷。
蓝泊简瞪大了眼睛,看着温大狗手里举着的字据,他远远的望去,此刻有些看不清楚上面的金额,却能看见蓝婉茹大大的名字。
他有些错愕的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婉茹会向赌坊借钱?婉茹并不是这样的女子啊!
不行,婉茹的名声要紧,不能让这些百姓知晓婉茹进了尼姑庵。
“婉茹欠了你多少银子?我替她还了。”蓝泊简有些不耐烦开了口。
温大狗口中说蓝韫宜的铺子赚了盆满钵满,可蓝韫宜瞧着便不是会赚钱的,而温大狗刚刚自己也承认了在蓝韫宜面前,自己这点钱不过是小打小闹。
那婉茹欠下的钱应该就更少了,毕竟婉茹是这样乖巧的女孩。
就算是一时做错了事情,想必也花不了多少银子。
想到这里,蓝泊简逐渐放下了心,他转头对着身边的小厮吩咐道。
“你去库房里取五十两银票交给温大狗。”
他对小厮说完这话,又扭头对温大狗有些悲天悯人的开了口:“拿了这些钱就赶紧离开蓝府,论婉茹欠了多少钱,你都不必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