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的还算和谐,不过两拨人明显尿不到一壶里去,对方小看我们是挖坟绝户的土夫子,大头觉得他们小打小闹的经验就猪鼻子插大葱开始装相,不过好在没有擦枪走火,有些不快也就不咸不淡的扔下两句话,饭后各回个的房间。
回屋前,走廊上的领带冲我点点头,并没有随着小何回屋,而是身形一闪,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从二楼望下去,大堂下面的师傅收拾好桌椅已经陆陆续续离开,关了灯,只有走廊的声控灯偶尔亮一下,我仔细瞅,也没发现领带的身影。
汉生向深处努努嘴,看口型是“房梁”。
我小吃了一惊,这家伙根本没看到动作就上去了,也就只有汉生这种人能发现,随即心里稍稍安心。
我们回了房间,到了十点以后,招待所楼下杆子上的大头灯也熄了,农村休息的早,从窗户看出去,村子里黑咕隆咚一片,只有零星的几个院子灯还亮着。
过了十二点我困意上来,看见汉生在另一个床上侧着身子背对着我,不知是否睡了,我打了几个盹也跟着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呼啦”声响,我睡得并不踏实,所以第一时间就机警的坐起来,强撑着困乏看向四周。
屋内的灯不知何时被关了,窗帘也被拉上,眼睛一时间没适应过来,漆黑一片。
我刚想发声,就感觉一阵风扑面而来落在我身旁,随即响起汉生的冷静的声音“是我,来了。”
话语很简洁,但我知道什么意思,立即伸手从枕头下掏出汉生送我的短刀,还没等我有下一步动作,便外面走廊上传来“扑腾腾”一阵错乱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某种持久的怪声。
汉生动作最快,伸手拉开门窜了出去,我注意到他手里已经提起了他的枪杆。
我紧随其后的跟了出去。
走廊的声控灯接连亮起,一瞬间炽白的光线有些刺眼,我伸手挡了一下,随即看见领带站在二楼走廊的窗户旁,侧望着外面,他脸上带着一种怪异甚至是惊恐的神色。
汉生已经落步在他身旁,轻轻拍了他肩膀一下,领带方才有些悻悻的回过神。
我发现他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得问道“怎么样,发现了什么?”
他咽了口唾沫,眼神还是忍不住向窗外飘,“有人。”
我好奇抻脖子瞅了一眼,窗下不远是一片半人高的果林,随着晚风呼啦啦的摇摆,在月光下反射出一滩清亮,却也不见异样。
他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惊惧,强行压着指过去“那里有东西。我在梁上听到楼下有动静,感觉像是有人从外面拉门,我就爬下来看,果然有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我想等他上来再制住他,可……”
说到这他眼中的惧色更盛了,声音也有些生硬,“可是另一个影子速度很快,瞬间就将那人拉走了,拉进了那片林子。”他指着窗外的林子。
我皱了一下眉,与汉生对视一眼,两拨人?
汉生将手搭在领带肩膀上,沉声道“你看到了什么?”
领带使劲揉了揉头发,似乎要将脑海中的恐惧挤掉,他深吸口气看着外面,压着嗓子说“我看见一个人,将先前来人拉进去,那人就站在林子边,他……歪着脑袋……就像……”
我心里一沉,“是不是扭到了夸张九十度,耷拉着肩膀,就像一个吊死诡。”
领到快速点头,“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