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活。”弥勒听了撇了撇嘴,低声骂了声娘,冲那帮人喊道“手脚都给老子干净点,赶紧走,好东西还在前头呢。”
这个作战中心修的四通八达,周围还使用了大量的钢筋和水泥加固,我选了一条相当来说宽敞的隧道走下去,弥勒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我,我故意不去看他,感觉他已经开始有点不信任我了。
眼下这条隧道规格不小,两边还修了水沟,而且通风很好,想必在当时也是条主道。
我也不是随便选的,无论是汉生还是万红兵下来,我觉得他们第一直觉都会是直穿过去,是不会在那些“毛细血管”洞上浪费功夫的。
我看了看表,天快亮了,不知道领带的援军怎么样了,他最大可能就是去堂口找人,我想那些老瓢把子再不济,也不会眼看着我们被人搞,只要领带别被堂口的内线阴了,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到客栈了,我只要再拖一下,救兵就到了。
我回头看了眼赵顾,不知道他这回是真昏过去了还是在掩饰,心底只希望领带赶快过来,就算我能再拖下去,赵顾这小子都要保不住了。
我正想着,这时候就听到大头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缓过神看过去,发现他们几个人正围着墙在那看什么,我走过去,只见一朵特别绚烂的大花开在墙壁上。
乍一看很美丽,不过细看却让我感到一丝恶心,这东西甚至不能叫做花,而是类似苔藓一样没有真跟的真菌植物。像花一样从中心向四周绽放,层层叠叠好几种颜色,我眯着眼睛甚至看到了很多类似于经脉的东西从墙上爬出去。
说是植物我觉得更像是一种珊瑚一样的衍生生命体。
“我操这是啥东西。”一个伙计惊呼。
我伸着脖子望过去,在植被和地面接触的地方,有两个东西从植被下面凸显出来,看形状很像……一双脚?
他们几个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个家伙大胆的用枪把那个东西挑出来,看起来有点费劲,从下面拉扯出很像加热的奶酪一样的粘丝,在里面赫然露出一双老旧的黄色军靴。
军靴上沾满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白点,像是某种卵,我有轻微的密集恐惧症,看着直起鸡皮疙瘩。
大头往后拉了拉我,我心想这家伙干啥,侧脸看向他,就见他仰着头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恐惧,说“你看,你往上看。”
我纳闷大头不是如此胆小之人啊,心里觉得异样,抬头去看,看着看着,忽然背后直冒冷汗,我咽了口唾沫,不敢相信的看向大头,他脸色很难看,不看我自顾自地说“是吧。”
我心里震惊不已,大头想的没错,我也清楚他看到了什么。
就在“大花”的上边缘地方,一个类似侧着脸的人头形状贴在墙上,被植被紧紧的包裹着,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甚至不是那双军靴,我也不会相信。
可现在就很明显了,那是一个日本兵,一个活生生的人,不知怎么的被这朵“大花”包裹进去成为了养料。
不对,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这朵“花”很大,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身高,怎么还会露出日本兵的头和脚。我皱了皱眉,最有可能就是这朵大花是从他的腹部向外生长出来的,最终成为了这幅鬼样子。
我一下子想通了这点,立马大喊一声“千万别动,这个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