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汉生跟我坦白了他的故事,但我感觉那并不是他的一切,我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我们两个人并不属于一个世界,他的故事,也许我永远也走不进去。
挥去脑子里的杂念,我掏出手机,白天几条微信都没顾得上看,此时翻开,发现都是孔老四的信息。
他是我大学同学,上次从哈密回来后就是拜托这家伙查的报废车记录,我心想难不成是有了线索,连忙点开看,是几张照片,第一张是一份发了暗霉的牛皮纸公文袋,上面的蓝色钢笔字都化开了,只能隐约的看见一行标题“号岩石工程地质勘察任务书”后面副标题是“扎尕那山区石匣子山勘察点”。
我拍了一下脑袋,想起来是从多杰那回来后又让他帮忙查了扎尕那那支勘探队的信息,没想到日光站没有眉头,这支勘探队倒是先查出来了。
往下滑是几张复印的任务书具体内容,技术要求,工程概况,勘察方法,作业布置云云,都很正规,我划到最后,看到勘察人那栏印着,“华北有色地质勘查局下属队”。
我问孔老四从哪查到的信息,还有没有更具体的了,这个华北有色地质勘查局什么来路。
没一会他给我回了条语音,说“大哥,能查到这些就不错了,你是不是要拍纪录片啊还是怎么着,怎么最近找的都是老资料。我帮你顺手查了这个勘查局,可惜年后这个勘查局就改组了,原单位已经没有了,这件资料还是我费了卯大劲从甘肃那边调过来的,要不是当年那边不安定,过十五人以上携带装备的队伍必须报备,恐怕这点资料都查不到。”
我失望回复说“一点线索都没有了吗?”
这家伙家庭有一定成分,毕业了被他家老头子安排进了机关工作,工作性质有点特殊,如果他说找不到,恐怕就真的没有了。
过了会他回复说“那个勘查局就真的没有了,那时候微机少,很多资料都没入网,纸质的资料改组后更没人整理了,肯定是查不到了,不过队我查到了记录,是保定的队伍。”
紧接着他又发了一条语音,语气有点疑惑又带着点意外的说“但是在甘肃那边备案的信息却有点问题,我打听了一下,那年正好赶上换档,老制式的资料都被封存起来了,换成了新档,可是在新档里面我却查不到一点关于那支勘探队的资料,给你发过去的老档还是从旧仓里找到的,这种现象不正常,像是被人故意抹去一样。”
说到这他换了种口气,颇有些严肃的说“我和你说老三,如果没有必要,这种资料少碰,我也遇见过不少,说明有人不想让别人查那支队伍。”
大学寝室我排三他排四,我俩睡对床,虽然平时嘴里尽是些哥哥妹妹挺贫的一个人,但他这么说就表明失态不简单了。
不过这事对我太重要了,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问他没有路子了吗。
那头隔了会,他叹气回复说“你还是那么倔”,紧接着打出了一个地址,告诉我要查去这个地方,他已经打过招呼了,是现存的老仓地址,不过不保证有线索。
我把地址收藏起来,和他说事后请吃饭,没回完就进来了个电话,我一看是秦汉堂的小司马师傅。
秦汉堂多是老师傅,因为古玩这行讲究眼力,天赋再高手下没过过千八百件正经玩意也算不上炉火纯青,所以很多老师傅都是吃了几十年这碗饭才练就的一双火眼金睛。
而小司马师傅则不同,刚刚四十出头,是“瓷王”贾凹平的徒孙,故宫文保处处长路遥的徒弟。
小司马师傅继承了相瓷的本事,相关瓷器只需抬眼一瞅,基本上就能断定真伪,特别是对汝官哥钧定的鉴定与研究,不说是登峰造极,那也是挥洒自如。
就连瓷王对这位徒孙也是盛赞有佳,称他鉴定水平算的上登堂入室,在博物馆中至少也是副员以上的等级。
他平时不怎么呆在秦汉堂,我猜不到他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我接了电话,没等开口,小司马师傅就当头就问“明儿上午有空过来一趟啊?”
我想了想上午没什么事,也就是大头要过来,便说“有时间,几点呢?”
他回说“十点前吧,你上次提到的‘三眼’有消息了。”百度搜索乐安宣書網(乐安宣书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