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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肯定道:“我们姑且说这张图最后指示的是一个坐标吧。既然传下来就代表着某一天有必要开启这个坐标,而这个坐标又被分开传下,无非就是不想让某些人一次性得到,可是我们换个角度想,假设有一波坏人要抢夺这个坐标,所以坐标才被分割,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好人想要得到完整的坐标也很费劲呢,因为只要有一部分落在坏人手里,这件事就成不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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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他的思路补充:“所以,这个坐标其实就像用来加解密的公钥和私钥一样,分成两份,大家来保管,而那个坐标就变成了某些特定的人才能进去,而那些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在有生之年都没打开坐标,所以他们把各自额钥匙留在了自己墓里,曹家就是在寻找这些钥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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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同意我的观点,并且指着二爷暗格里的地图道:“二爷应该很早就发现了这件事,所以才和你爹想尽办法搜集了这些墓葬的位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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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那张巨大的地图,差不多有七八个被二爷圈出的“可能存在”的范围,这事想想就困难,那么大的地方要找一处千百年前的墓葬,简直就是大海捞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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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默默走到地图前,看了一会,突然指着地图上西北的位置:“我们去找狐胡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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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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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把一叠资料递给我,同时说道:“已经消失的古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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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着手里的资料,没有几页,其中一段描述,很简单,看样子像是汉书的复印,“狐胡国,王治车师柳谷,去长安八千二百里”,我想了一下,在我印象中这个狐胡国应该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其余的就不熟悉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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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翻,便是一些关于现在的记载,还有几张模糊的航拍照片,和一份小地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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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不是很清晰,看样子像是一片村落,第二张照片也不怎样,不过比前一张清晰很多,上面是个低矮的房子,还有俩抽旱烟的农民,再往后是几张大山的远拍,最后一张则是一具陈旧的黑色棺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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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地图,看地貌和一些地名,这应该是一份新疆地图,而且是手绘的,上面大概有一些城市和山区,在乌鲁木齐的东南边,画了一个狐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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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着那几张照片问我:“能看出什么来?特别是第二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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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第二张照片费了半天劲,依稀辨别出一点蹊跷,小心问道:“这房子是个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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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笑吟吟的摇头,“不过差不多,你应该是看出来了黄肠石,没错,黄肠石的确是用来造墓的,但是它还有另一个用途,就是修建城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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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指着另外几张照片道:“这几张山势照片是二爷给的,他看出这几个地儿都气势非凡,有藏风收水的气象,少说也是个王爷墓,后来托人搜集了一些资料,在里面找到了第一张照片那个村子,不过那个是很早的照片了,很难追踪,我也是一直到前些日子才找到那个村子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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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道:“你是怎么找到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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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不在乎的摆摆手,“无非就是多走一些路呗,而且二爷教了我一些望山看水的本事,这才让我找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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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这就是狐胡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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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又摇了摇头,指着地图上那个狐脸的位置说:“这里是狐胡国消失的地方,我核实过它的位置,基本上和史料上记载的不离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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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迷糊,“一个偌大的国家就凭空的消失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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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笑道:“国家肯定不会消失,消失的是它的王城,包括狐胡王在内的所有人一夜之间凭空消失,才导致它的领地被其他国家吞并,你看。”他在图上画了一个圈,“这里大概就是狐胡当年的国属范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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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地图,皱眉道:“这里应该是当年的西域三十六国吧,那面的历史一直很少,大部分也都是野史,就算发现了黄肠石也不能断定就是来自狐胡王城,况且王城凭空消失这种只能是以讹传讹的谣言,估计多半是因为地震之类的灾害才没的,我们这次去根本没有任何把握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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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正史确实很少,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但是”他指着那个狐脸道:“这个地点肯定不会错,这个坐标来自一份很古老的地图,是二爷在一座墓中发现的,这个范围内我找了很久,符合特征的就只有你看到的那个村子,我敢保证,王城就在那附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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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又拿出那张黑色棺材的照片问他:“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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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神情有些凝重的说:“这种棺材里装的都是不怎么安生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