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想通了,也看开了,甚至都和陆应淮翻来覆去滚了那么多次床单了,她以为自己早就已经不在意那些事情了,为什么还是会被影响呢
陆应淮将晚餐端上来的时候,女人已经做了就简单的熟悉,正安静的坐在沙发里,手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看上去很安静,并没有什么异样。
但……异样的点就在于,太安静了——
安静有时并不是不言不语不发出声响,有时候哪怕身处闹市,也能让人感觉到安静。安静本身就是一种纯粹的纯粹的感觉。
陆应淮替她盛一碗汤,她就喝汤。
他把筷子递给她,她就开始吃饭吃菜。
陆应淮只是看着她吃,眼睛一直黏在她的身上,自己一点东西都没碰。
但是安心也没说什么,又或者说,她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直到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平和的响起,“我刚才打电话问过关医生了,他说……”
他才刚起了个头,就看见安心拿筷子的手蓦地就顿住了,手指的关节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僵硬。
他低眸注视着她,强调很淡,语速也是徐徐缓缓的,“他说,突然记起忘记了很久的事情,是会造成巨大的冲击的,让你不要着急去缓解这样的症状,你也不要为此就急着给自己下定论,更不用给自己压力,顺其自然就好了。”
安心的紧绷和僵硬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伸手又夹了一块青菜放到碗里,但是没吃,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语气淡淡的却把在意全藏在里面,“那如果……我一直都像刚才那样呢”
陆应淮想也不想的道,“不会,任何情况都可以得到缓和,你也一样。再说了,就算你真的那样,也没关系,我可以……”
“不,陆应淮,你还不知道。”安心打断他的话,“我病情最严重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小,身边只有晚晚一个人,所以知道我那个样子的人不多……有一次,我坐在床边看着外面,那个时候我们还住在租来的小破房子里,一个单间,从窗户往外就能看到对面的卧室。那个卧室住着一个比我们大些的姐姐,那天她应该是把男朋友叫回来了,两个人激烈到连窗帘都忘记了拉就开始&我当时在床边看着,都觉得特别特别的恶心,恶心到当时就吐了。我吐的声音很大,惊动了对面的姐姐,她非常厌恶又怨毒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拉上了窗帘……”
说到这里,安心顿了顿,闭上眼睛,声音轻了下来,“后来我只要看到类似的画面,哪怕是在电视里看到床戏,我就会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然后克制不住的反胃、恶心,非要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干净了,才能消停一点。”
碗里的青菜被她用筷子几乎都给搅成了沫,她却像是一点都美誉哦意识到一样,“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想着一死百了,然后一次又一次的试图自杀。最后一次也是最严重的一次……”她把手伸出来,露出戴着腕表的那只手,还有手腕上细长的已经不怎么明显的伤疤,“我差点把自己的手腕直接给切掉,血流的把床单被套全都打湿了。如果不是晚晚上着班还担心我,中途跑回来,我大概就真的已经死了。也是那次,晚晚被吓坏了,死活也要拖着我去接受催眠。我刚开始还不愿意,后来晚晚骗我说是带我去看医生,结果去了那儿之后医生就让我躺着,我一躺再醒过来……后来,我以为自己只是太过保守,不喜欢在结婚以前跟男人太过亲密,并没有多想。如果不是这次你提出来催眠,我都忘记还有这回事了……”
可笑!
比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