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楚兰之左手边的男人出牌。
安心已经安静了两轮,他们惊喜的以为她是嚷嚷累了,会一直的安静下去。
结果——
“唉……”
正在思索该怎么出牌的男人突然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得,“你他妈……”
没等他吼完,楚兰之就蹙着眉凉凉的打断他,“你们为什么总是喜欢跟女孩子说脏话呢没文化就算了,难道就不能有点素质吗”
他们没文化
他们没素质
纵横黑道赌场的男人甚至心里都漫上了无穷无尽的委屈!
他愤怒又无奈的冲着楚兰之喊,“她特么把茶都泼我身上了,到底是谁没素质!”
这两个女人……简直就是欺负人!
安心正不紧不慢的将杯子收回来,仰着脸很“愧疚”很“无辜”的道,“不好意思啊,我本来只是想偷看一下你的牌,说想到手没拿稳,杯子斜了点,就泼你身上了,不是故意的。”
本来想偷看你的牌……
特么的,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吧!
偷看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楚兰之淡淡的瞟了眼男人被打湿的裤子,“她刚都喝了一口了,这水能有多烫至于叫得这么大声吗跟个女人一样!哦不对,女人都没你这么娇气!还玩不玩儿啊,不玩儿就让位,换个能扛的上来。能玩儿就继续快点出牌,磨磨唧唧的耽误时间。”
男人顿感一口老血堵在喉咙。
今天真的是要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女人呕死在这儿。
安心娇媚的嗓音慵懒的笑着,“你这裤子湿的像是……看着真是叫人不好意思,不如去甲板上吹一吹吧,外面海风还挺大的,吹一会儿应该就吹干了。”
然后转头看着夏龙,笑眯眯的道,“夏先生,你要不换个麻利点的男人上啊”
夏龙吞云吐雾着,这一顿功夫这已经不知道是他抽的第几支烟了。
他眼睛里闪着狠戾的光,眉尖的刀疤因为这狠戾都变得狰狞起来,偏他的声音又是染着笑意的暗哑,“那就只能我亲自上了。”
这大半个晚上,他终于搞清楚陆应淮为什么会那么自信的让这两个女人上了。
安心很早就出社会了,为了打工赚学费在各种店里游走,什么工作都干过,什么形形色色的人也都见过,分得清三教九流,并且对他们了若指掌,擅长见缝插针的挑衅和激怒他们。
如果安心这样的算是很聪明很圆滑,那么楚兰之就是很纯粹的智商高,记忆里和心算都是一等一得,并且注意力集中很难被打扰。
这女人之前的花瓶形象大概率不是装出来的,只是她懒得把自己的智商用在这么个不入流的圈子里头。
娱乐圈在她眼里,大概就跟小孩子玩儿过家家差不多,不值得费心思。
安心挽起唇角,笑意绵长,语气放得很慢,以至于吐词格外的清晰,每一个音都保证让人能清清楚楚的听到,“那可不行,就算你自己不介意仔姜身价和一个初学者较量,我们家陆总也不可能看着你这么欺负他兄弟的女人。”
不用安心说,夏龙也清楚陆应淮不可能让他插手,否则这会儿坐在赌桌上的就该是他们两个了。
夏龙看着那张精致明艳的脸蛋儿,淡笑一声,“让我不插手也可以,如果你可以不再使坏,让他们安安静静的打牌的话,洛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