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里再次重复着刚刚的播报,扭头才发现,旁边的座椅空空如也。
拿出手机看看电子订单时刻表,本来停车两分钟的,现在已经停了十二分钟,看来继续前行是没希望了。
返回是不可能返回的,也好,神农架,多神秘的地方啊,兴许还能碰上野人呢。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出了高铁站,前后左右看看,很诧异这个高铁站为什么会建在荒山野岭。
坐上已经启动的高铁大巴,山路十八弯,车道却是四车宽。
明明车内开了空调,涂一乐还是把窗户打开一条缝,懒洋洋的靠在椅靠上,时不时有雨滴从缝隙钻进来滴在他脸上,7月的天,就算下雨也不应该是这丝凉意;
倒是山间的风,呼啸在耳边,轻抚着脸庞,清清爽爽。
雨滴冲不掉他眉梢的泪,山间的风也吹不走他心里的伤。
倒是眼帘的迷雾环绕着青山绿水,唤醒了他高铁上的疲惫。
“师傅,麻烦您,我在前面路口下车。”
“好嘞!”
这声音,熟悉呀!
涂一乐回头,怎么会是她突然想起电话里:“神农架的蚂蚁,狗子一样大……”“那是杆吗那是神农架的蛇…”
所以,她这是回家
车子停下,金鑫鑫拎着行里下车的时候,一眼扫过去,四眼相对,她微皱了下眉头:这家伙不是说终点站下车
要不是一车人等着她下车了再出发,她肯定会问点什么。
点头一笑后,蹦下了车,头也没回的说了声:“谢谢师傅!”
车门关上,再次出发,大巴余留之际,涂一乐看着金鑫鑫冒着中雨跑向一辆小汽车,从驾室迎来一个男人……
半小时后,
“师傅,麻烦在前面广场停一下。”
这一停,下了不少人,涂一乐往右边看去,窗外是一尊人形的巨大雕像,头上长着一对牛角,右手高举一棵大大的灵芝,左手握着一把宝剑挂在腰间,书本里见过,那是炎帝神农氏。
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在班车即将关门的刹那,涂一乐一脚踏出车门,撑开雨伞径直走向雕像。
近距离纠正了一个错误:他左手握着得并不是宝剑,而是锄头,撑在腰间。
情不自禁的伸手触摸雕像的脚,触碰的瞬间手被弹了回来,恍惚间好像看到雕像的脚上有一颗闪
着红光的灵芝,就在他刚刚触摸的地方,像触电一般;
难道是静电
再次伸手,再次被弹回来,挡住手的依然是那颗闪着红光的灵芝,仅零点几秒就消失不见,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雕像脚。
这手是不是开了灵芝光涂一乐翻转着手掌仔细观着,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不敢置信的第三次伸手,这一次他换了个位置,依然被闪着红光的灵芝挡了回去。
见鬼了,这是到底是什么原理
退回去几米开外,再次仰望着巨大又邪门儿的雕像,不可置信的绕着雕像走了一圈半,在雕像后方停下:就是不信这个邪!
他甚至换了只手,再触摸,还是被拒。
这是什么品种啊吃了秤砣似的,就是不让他碰。
雨越下越大,回过神来,为什么非要跟一尊雕像较劲呢
不让碰就不碰呗!傻雕似的。
走到路边,伸手打了辆的士,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
清晨的洗手间,涂一乐看着镜子傻了:经多次确认,一夜之间,天突穴竟长出一颗灵芝,直径大概两厘米,像纹上去的,又微微突起,甚至手触还可以摸到形状,就像一颗红色的肉痣,灵芝形状,层次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