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城墙上,程普见投石车架上,忙让部分弓箭手射击投石车操作袁军士兵。
羽箭纷纷射了过去。
投石车顿时后退,拉远了距离,羽箭无法够得着。
程普只能再次命令全部弓箭手继续射击冲上云梯、跨过护城河的袁军士兵。
而此时,投石车操作袁军士兵已经装填了一个个人头大的石头。
随着一声声咔嚓咔嚓的响声响起。
投石车舀起石头。
一块块石头从天空呼啸而过。
有些直接越过城墙,坠落在城中。
有些则落在城墙之外。
但是,也有不少石头直接坠落在城墙上。
凡是落在城墙上的石头,无不砸翻数个江东士兵,将人砸成了肉泥!
投石车的加入,瞬间减轻了城墙上的弓箭手压制。
纪灵立马让人敲响战鼓。
随着战鼓惊天动地,再次有两个方阵的袁军士兵飞奔上护城河的云梯,冲到城墙下。
攻城梯开始架上城墙。
城墙上,江东士兵用早已经准备好的木架子,将还没有爬上多少人的攻城梯推开。
但是,越来越多的攻城梯架了上去。
越来越多的袁军士兵爬上攻城梯。
沉重的攻城梯,根本让人无法推动。
程普见状,立即让弓箭手后撤,其他江东士兵上前。
一块块早已经搬上城墙的石头朝着攻城梯的袁军士兵砸落而下。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
每时每刻,都有十数计的袁军士兵张牙舞爪地从攻城梯上跌落而下,口吐鲜血。
还没有清醒过来,又有袁军士兵跌落而下,砸落在他们身上。
战鼓越发密集。
更多的袁军士兵悍不畏死地爬上攻城梯。
石头已经不足以压制他们。
一桶桶热气腾腾,带着刺鼻臭味的金汁从城墙下被抬了上来。
不断投下的石头。
滚烫刺鼻的金汁。
两者混合。
无数刚刚顺着攻城梯冲到城墙,眼看着就要冲上城墙的袁军士兵一个个惨叫着直接坠落而下。
城墙下,密密麻麻的尸体堆积如山。
浓郁的血腥味、刺鼻的臭味相互交加,让人闻之作呕。
天空渐渐暗淡下来。
纪灵看着城下堆积的无数尸体,牙齿紧咬。
随着他用力挥动佩剑。
第五和第六个方阵的袁军士兵也嘶吼着冲了上去。
城墙上的石头已经捉襟见肘。
城墙下炼制的金汁已经见底。
江东士兵纷纷爬上防御工事,朝着城外冲向城墙的袁军士兵发动攻击。
床弩、箭矢,不停地将那些袁军士兵射杀。
但是,更多的袁军士兵开始顺着攻城梯爬上了城墙。
程普命令江东士兵放弃投石和金汁。
每个江东士兵提着武器,冲向攻城梯,对爬上攻城梯的袁军士兵发动了近距离地厮杀。
有袁军士兵爬上城墙,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被城墙上的江东士兵砍成了肉泥。
城墙上,有江东士兵刚刚击杀爬上城墙的袁军士兵,正要转身,被爬上城墙的袁军士兵一刀砍翻在地。
血与火的洗涤遍布城墙每个角落。
愤怒的厮杀和悲哀的惨叫相互交织。
陆翊看着城墙上每个角落都在厮杀,心都在滴血。
每个死去的江东士兵,都是多少人的儿子、丈夫和父亲。
多少家庭在自己眼前消散。
城外,纪灵看到自己的将士已经攻上城墙,只是有劣势。
没有丝毫犹豫,纪灵命令旗手发动总进攻!
顿时,剩余的四个方阵士兵像潮水一般涌向城墙。
城墙上的江东士兵气势瞬间被压制。
不少士兵开始退去。
陆翊见状,忙命令守在身边的南宫雁、施桓和五十个丹阳精锐去四处帮忙。
南宫雁坚决摇头道“不行!我一走,万一你出事怎么办?”
陆翊一把拔出腰间的环首刀,一边冲了出去,将一个袁军士兵斩杀,一边咆哮道“如若城墙失守,你在我身边也无法保护我的安危!”
南宫雁听陆翊这么一说,才略作犹豫,拔出腰间的佩剑,冲了出去。
陆翊又朝着施桓咆哮道“听不懂人话?”
施桓咬了下牙齿,这才带着五十丹阳精锐加入守城战。
张纮等文官忙跟着陆翊。
看着袁军士兵杀过来,张纮虽然拔出了佩剑,却被吓得腿脚打抖。
陆翊一边将冲过来的袁军士兵击杀,一边朝着身后跟着的陆逊、陆绩、朱然、周舫等是十数个少年道“从上战场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不再是小孩!张公他们交给伱们保护,扬长避短,打不过就用弓箭!”
陆绩缩在陆逊身后,几乎要哭出来。
虽然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但是,他哪里经过如此血腥残忍的局面?
陆逊一边将陆绩护在身后,一边朝着朱然、周舫、凌统等人道“将张公、诸葛先生他们护在里面,学武的堵在外面。”
“不要站在原地不动。”
“我们朝着战斗少的地方移动!”
朱然、周舫、凌统等十数个少年纷纷按照陆逊的话,将张纮、诸葛瑾、卫旌等文官围在身后。
众人在陆逊的带领下,不断移动位置。
在朱然、周舫、凌统等学武少年的合力下,一个个冲过来的袁军士兵纷纷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