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孙少成做完考前的辅导,夜已深。
翌日早晨,我才想起朱雨辰说有事和我商量的事。
可是,当我来到客厅的时候,朱雨辰已经出发上班。
“朱雨辰已经走了吗”我问朱茜妍。
“走啦,他说厂子里今天有活动,早餐也没吃就慌慌忙忙地走了。我看他神神道道的,像是有什么心事!”
朱茜妍从厨房端出准备好的早餐。
“我见你们昨晚到十二点都还在补习,瞧,眼睛都红了!”
“还好,等他考试完,转了正,就好了!”我感到有点疲乏。
“你倒是挺热心快肠的,但你也要注意你自己的身体。近段时间,我发现你的工作量在无限地加大,可要注意身体啊!”
“嗯。今天我要直接去工地,就不和你一起去公司了。”我告诉朱茜妍。
“还有一事,你师傅海南说,张子君在ssd成天都腻在一起,这样会不会很危险”朱茜妍转话题问我。
“不会吧。但我有一种感觉,你那同学张子君对师傅好像不冷不热,有点悬!”我回答。
“依据呢”
“我只是凭我的直觉。你看啊,师傅天天都想见张子君,但张子君却不想见师傅,这也许就是依据吧。相爱了,就会总想着在一起。就跟我和你一样!”我调侃笑道。
朱茜妍有点害羞:“谁跟你一样赶紧去工地,去工地!”
“好,我这就走。周耀林还有件事,我现在没空,等到晚上,我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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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去工地的公交车上。
我有点发困,随着汽车的颠簸摇曳,闭着眼睛,回想我来深圳后的点点滴滴。
我也不曾想到,那条似乎正确的道路,却在不经意间转了弯。
在潘总工的手下,做做设计,翻译些外文资料,倒是十非的快意。
当大老板把我强行调离,而且是到我不太愿意去的运营,当时我绝望至极。
可是,我来到运营后发现,朱茜妍关于成功和失败的那些话,是多么的正确。
张家琛在广交会上遭遇滑铁卢,让我顿时警觉起来。
我在公司的人气,直线飙升。
而朱茜妍,也把公司的行政事务和财务做得井井有条。得到了公司上上下下的高度好评。我和朱茜妍在同一个季度,被评为“明星员工”。
每当我看见公司的荣誉墙上,我和朱茜妍被评为明星员工的照片挂在那里,我都会在心底偷笑。
我和朱茜妍,被公司的员工称为“金童玉女”,羡煞旁人。
每次看到公司的同事,瞧我时那羡慕的目光,我又有了学生时代那种成就感——被人认同。
我干着经理做的那些事,有点苦,但乐在其中。
也正是在这种认同感下,我的自信又慢慢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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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风风火火,赶往工地。
为了少些安全事故,我吸取以往工程中那些典型事故案例的教训,克服虚浮,事必躬亲。
我带着安全帽,来到工业厂厂区,亲临工人正在电力设备安装现场,指挥吊装司机,安全施工。
休息的间隙,我特意盘算了一下几天的吊装费用。
不算不知道,算后,把我吓了一跳。
“哇,每月都花这么多的钱付给用吊运公司!”
我想:“要是我们自己有一个龙门吊架,那该多好!”
我正在盘算,华之风来到我的面前问:“算什么帐呢”
“没事。我是盘算这些天的吊装费。”我抬头望着华之风回答。
“吊装费有啥好算的,有多少就付多少嘛,还需要算”华之风不解。
我擦掉满身的汗水,站起身,准备返回公司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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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的路上,我接到了孙少成的电话:“百舸,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理论考试终于过关了!”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竟然高兴得手舞足蹈:“那太好了!我祝贺你!”
“中午我有时间,想请你吃个饭,好好犒劳你一下,有空吗”
我怕他花钱,借故推辞道:“犒劳就不用了。我下午还有很多的事要办。等你转正后,我们再聚庆祝,你看可好”
“那行。没事我挂电话了。”
也许是孙少成的理论考试来之不易,我高兴的心情不亚于我当初接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我如释重负,心想:“理论过了关,那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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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华之风,宗晓声三人回到公司的餐厅。
那天,就餐的人很多,我老远看见凯能安装部的陈振飞经理(香港人)。
我熬了夜,又干了半天的活,累得没了食欲,脑子里还在想吊装费的事儿。
端着饭盘,我来到陈振飞的旁边坐下。
陈振飞看见我盘子里的烧鹅问:“你不是不喜欢烧鹅吗”
“特意给你打的!”我笑道。
“这么好那就谢谢‘细佬’!”陈振飞用粤语道!
“吾噻黑嗨!”我回了一句不太标准的粤语。
“两天都没见你,忙什么呢”
“在忙一个即将完工的厂区电力设备的安装工程。上午的太阳好毒,看,脸都晒黑了。”我指了指我被晒黑的脸。
“陈经理,问你个事!”
“说,我听着呢!”陈振飞大口吃着烧鹅。
“你们部门有没有焊接架构的能力和工具”
“有啊,你想用”陈振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