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归在跑堂的引领下,信步上了二楼。
不等他喘口气,燕不归顺势凌空扑杀而来,势如苍鹰搏兔。
奇怪的是她的肤色,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年纪的粉红色,手里拄着一根五尺来长,形似竹枝,通体晶莹碧绿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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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老板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用不了这么多。”
“董老板,今儿个贵店我全包了。这些够不够?”
他虽然不懂鞭法,但可以用来施展古墓派的‘金铃银索’,以他如今的修为境界,这门武功的威力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燕不归坐在临窗的位置,欣赏着人烟渐起的天街和船泊往来的洛河,举杯自斟自饮。
每接燕不归一招,他便要后退一步,硬生生接下了这连环十八脚。
那老妇人白发斑斑身穿黑袍,外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
王薄双鞭来势奇快劲风激荡,砭骨生寒。
燕不归道:“那多出来的部分就当是赔偿,我估计今天少不了要糟蹋你几张桌椅板凳。”
“独孤阀的人?”
众人大吃一惊的同时燕不归左手隔空一掌劈出,雄浑掌劲犹如山洪倾泄而下,登时冲散了漫天鞭影。
嗖嗖嗖……
她的脸孔即使在静中也显得生动活泼,神态迷人。有种令人初看时只觉年轻漂亮,但愈看愈令人倾倒的奇怪气质。
她满头浓密的白发无风拂扬,脸上每道皱纹都似会放射粉红的异芒,眼帘半盖下的眸珠射出箭状的锐芒,形态诡异至极点。
片刻后,酒菜齐备。
王薄脸色惊变,燕不归每一脚落下都重若千钧,其中还有那难缠至极的螺旋真劲,至阳至刚的先天真气更似雷火交轰。
被他化拳为脚,又融入了五绝神功中所载的各派腿法精髓,在刹那间连踢一十八脚,沛然如狂风骤雨,猛烈无比。
掌脚快速碰撞,气劲爆冲,发出一连串闷雷般的低沉声响。
少女骄傲的看着他,轻哼道:“总算你这个人还有点儿眼力。”
喷薄而出的鲜血,化作一阵血雾洒落在地。
这同样也是暗处那些围观之人的心声。稍有见识者都不禁想起了一个可怕的人——邪王石之轩。
燕不归心如明镜,将对手一切动作都映照在心。
言罢,王薄身子一颓,原本乌黑的头发眨眼间变成一片雪白,整个人瞬间老了几十岁,精气神全失,黯然转身原路返回踏上了天津桥。
把玩一会儿之后,他学着王薄那般,把两条鞭子藏入了袖中。
唰!
燕不归凭借和氏璧改造过的经脉凌空换气,发动‘神风行’身法以无厚入有间,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用近乎不可能的方式穿过了鞭网的空隙。
就在他和暗处围观的众人,都以为燕不归躲无可躲的时候,忽见燕不归在身在半空,无处借力的情况下,猛然凌空拔起七尺,轻松躲过了袭向他小腹的一击。
逼命一瞬,长鞭不及回防,王薄毅然弃了双鞭,并指成刀,饱催苦修数十年的先天真气悍然迎击。
“不可能!”王薄失声惊呼。
招未至,王薄便感到劲风扑面,吹得他头发飘扬而起,长袍猎猎作响,身体已经被对方的气机牢牢锁定。
他那闻名于世的‘定世鞭’,却是看也没看一眼,弃如敝履。
燕不归端着酒杯的右手轻轻一晃,四蒸四酿的葡萄酒受真力催发,登时化作无数水珠激射而出。
尤楚红目光一凝,脚步顿止,竹杖随即卷起一阵碧绿色的棍影,宛如铜墙铁壁般将水柱尽数阻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