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谷主,离开铸剑谷,令狐冲一路上对新得到的宝剑爱不释手。
“黑风啊,你主人我师叔不是老说江湖险恶吗?可咱们这一路上怎么连个贼人都没碰见?让我连个试剑的机会都没有,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黑风打了个响鼻,猛然加速狂奔,像是懒得听他发牢骚。
这天晌午时分。
令狐冲行至半途经过一片村庄外的时候,突然看到村口的大树下围满了人,里面还传来了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你走了让娘怎么办啊……”
令狐冲听得心酸,当即扯动缰绳让黑风往村口走去。
来到树下后,他看到地上有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正抱着一个容貌姣好的少女痛哭流涕。
少女的尸体颈部有勒痕,往上看去,树枝上挂着一条绳套。
令狐冲在人群外围找了个老汉,问道:“老伯,这位姑娘为何要自寻短见?”
老汉只是个普通的庄稼汉,见他手持长剑不禁惶恐,当即熄了隐瞒的心思,摇头长叹道:“这事本不该外传的。
怪只怪老天爷不开眼,这孩子命不好,前几天不知从哪来了一个采花贼,趁着四婶不在家的时候把、把这孩子给糟蹋了。”
“我明白了。”令狐冲脸色凝重,问道:“老伯可知那采花贼长得什么模样?”
老汉摇头道:“只听说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来无影去无踪的,听说附近别的村子也有好几户人家的姑娘被这天杀的淫贼给糟蹋了。”
他愁叹一声,神色悲苦道:“也不知道我们是做了什么孽,惹来这么个煞星。”
“老伯放心,我一定会抓住这个采花贼,替你们出了这口恶气。”令狐冲左手紧握长剑,胸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老汉见他年纪轻轻的,听到这话并没放在心上。
令狐冲打听到出事的地点后便转身策马离去,连续走访了几个村庄,结果得到的线索却都跟老汉说得一般无二。
“唉~”令狐冲坐在马背上身子一颓,想到家中三位长辈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和丰功伟绩,到了他这里却连个采花贼都找不到,不禁有些沮丧。
可就此放弃他又不甘心,那淫贼一天不拿下就还会有更多的姑娘遭殃。
失去贞洁的姑娘非但再也难以嫁人,还要受人非议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哪怕这根本不是她们的错。
想起那些受辱后心如死灰,宛如行尸走肉的姑娘,令狐冲忍不住又怒火冲天,重新燃起了斗志。
或许只有抓住那个淫贼,才能稍微安慰她们受伤的心灵。
苦寻无果,令狐冲沿路来到了一座大城。
城中繁华鼎盛,经过官府衙门的时候,他脑海中忽然划过一道闪电。
“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令狐冲想起自家师叔和锦衣卫交情匪浅,尤其是师娘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位程姑娘。
犹记得不久前师叔还曾提起过,她这去年已经官升百户,威风得紧。
总算令狐冲运气不错,城里正好有锦衣卫设置的百户所。
虽然这里的百户并不是程晶晶,但是听到令狐冲自报家门是华山派的以后,立刻就答应了帮忙。
这让他不禁再次感叹自家师叔的面子广大。
锦衣卫作为情报机构,找个人易如反掌观纹,很快就有了消息。
“此人名叫田伯光,年纪在三十四五岁左右,号称万里独行,擅长轻功和快刀。
头年有武林人士对他展开追捕,但是被他凭借高超的轻功给逃掉了,目前正在百里之外的另一座城里。
从情报上来看他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频繁出入酒楼妓院,显然对自己的本事十分自信,少侠务必小心。”
“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发。”令狐冲收好了田伯光的画像,拱手道:“多谢大人相助,在下替那些受难的姑娘感激不尽。”
“少侠客气了,若有需要可以随时找当地的锦衣卫协助。”
“告辞!”令狐冲不敢耽搁,当即骑着黑风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目的地。
日上中天。
田伯光在当地最有名的青楼里操劳了一宿,五脏庙倍感空虚,便来到了当地最有名的酒楼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