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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武陵一路顺官道南下,不久后,赵义和张飞等人的队伍便进入了衡山地界。
这座被称为南岳的衡山占地面积超过六百四十平方千米,最高海拔达到一千三百多米,山势连绵,风景瑰丽。
赵义骑在马上,一路左顾右盼,心中暗叹这和自己原来旅游时去过的衡山大相径庭,自然生态近乎原始的群山才是大自然应该有的模样。
只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自从进入了这衡山地界,他的身后便仿佛一直跟随着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他。
赵义的危险预感已经在不断提醒,这是无数次从生死线上挣扎出来之人才能拥有的能力。
“你怎么了?从刚刚开始你就一句话也没说,身子绷得很紧,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一身铠甲手提长戟的吕玲绮看出赵义的不对,靠近一些小声问道。
赵义转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冷笑一声说:“有人想要我的命,如果我没猜错,便会在这衡山地界动手。”
“有人要你的命?难道是金旋他反悔了?可他手下也没有多少可用之人,如此作派无疑是自掘坟墓。”
赵义轻轻摇了摇头道:“并非金旋,想要我命的人不在少数,这件事说来话长,回头找机会再告诉你。”
吕玲绮没有在问,一对丹凤眼微微眯起看向周围群山,感觉在那些云雾缭绕绿植覆盖的深山里,似乎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那种感觉悬而又悬,无法用语言表达,总之赵义的感觉大概没错。
在察觉到危险临近后,赵义喊来马六低声吩咐了几句,他手下这十个大头兵很快每个人肩上都多了一杆奇怪的,没有任何刃口的武器。
他们神情严肃,看起来有些紧张,分布在赵义周围警惕的望向四周。
最新成为赵义手下的沙摩柯也被他叫在身边,说道:“去通知张将军小心提防,就说我说的,这衡山境内恐有危险发生。”
“是,大人。”
沙摩柯走了没一会儿,张飞便骑着他那黑黝黝的大马掉头跑了回来,一双牛眼在周围四处扫视,嗡声嗡气道:“鸿飞,咋了,衡山有危险?难道是此处的山贼敢打咱的主意?”
“三爷,这次恐怕并非山贼,还是小心为妙。”
“他奶奶的俺老张第一次与军师打赌,谁敢害俺输给孔明,俺非生撕了他不可!”
张飞气的吹胡子瞪眼,不过赵义却发现,三爷来到他身边后,让他感觉如芒在背的注视竟然神奇的消失了,这是为何?难道燕人张飞还能起到驱邪避凶的作用?
在赵义的提醒下,军队的行进速度略有放缓,在他们深入衡山地界抵达连道之前,有惊无险的,什么也没发生。
连道的守军看见是张飞等人,而他们也已经提前接到了金旋派出信使的通知,急忙挪开拒马,站在军营两侧列队欢迎。
张飞手持丈八蛇矛,一马当先,看了一眼旁边的赵义,呵呵笑道:“鸿飞,这次你的仙人提示不灵了,这一路走来鸟都没看见一只,哪里来的什么危险?”
虽然张飞出言调笑,可赵义却没心思和他开玩笑。
“三爷,你不觉得奇怪吗?偌大的衡山,我们所过之处连声鸟叫都听不见,这才说明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