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该死的不是她,是所有推她走向深渊的恶人!
凭什么反思自己她就该平等的撞死所有让她不痛快的人。
往事翻涌,怒火难熄,她现在就想撞人!
“你知道啥是同性恋吗”她问张骏。
五双眼睛朝她看过来,有人不知道她为啥问这个,有人压根不知道啥是同性恋。
她只定定的看着张骏,冷冷道:“同性恋还结婚祸害人家姑娘就该被抓起来剁了,然后扔锅里跟稻壳麸子烂倭瓜土豆子一起炖了喂猪!”
张骏一脸问号的看着她,撇撇嘴:“莫名其妙!你有病吧!”
哈,不像装的。
看来这个时候的张骏还没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
也是,毕竟还只是一个小学生,没发现也很正常。
那该撞也得撞!
“有病的是自私自利祸害别人的人!你以后要是成了那样的人就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出门楼上掉砖头砸死反正就是不得好死!”
“不是,小姑娘你说啥呢不想跟我们骏骏玩就不玩你吓唬他干啥”刘梅抱住张骏,十分不悦的说道。
相较于她说的内容,她说话时的表情更吓人,张骏真的被吓到了。
接下来这一路张骏都没敢看过她,火车抵达滨江站,明显感觉到张骏松一口气。
哈,这就完了
那不能够。
他们下车前,她凑到张骏耳边低低道:“臭小子,晚上睡觉可千万别做梦,我会去梦里找你的,切掉你的小铅笔头!”
怕他不知道小铅笔头是啥她还故意低头往那瞅了一眼,吓得他立即夹紧双腿跟让疯狗撵了似的冲下火车。
站台有没清理干净的雪,他一个没注意还滑了个狗啃屎,那样儿特别狼狈招笑。
她没笑。
原来肆无忌惮的撞人是这种感觉,不能说很爽,至少心里没那么憋屈了。
人活一辈子真的不容易,如果自己还老给自己找不痛快那活着得多累。所以啥都别管,咋痛快咋来,犯了大错自有法律来制裁,其他人都没资格逼逼赖赖。
他们在火车上逛游了一天多才到宁平县火车站,从这里换乘去到桦南乡的火车,又嘎悠了好几个小时。
从桦南乡火车站下车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天都快黑了。
莫兰牵着他们的手,催促道:“路上啥情况也不知道,咱抓紧点走,少走两步夜路就少走两步。”
昨天夜里才下过大雪,桦南村里的路还算好走,一出村连条硬实的小路都没踩出来呢,他们得一路趟回去。
才走不多一会儿常文健突然停步,指着前方的大桥说道:“桥墩子那旮是不是有个人我瞅着咋那么像石头哥呢。”
石头
这死冷嚎天的,他不搁家待着蹲桥墩子边上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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