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此话一出,三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居然已经有两个月之久了!
“这么说,或许我们能去从他们身上获取点详细的线索?”
薛祁洛说的对,现在看来去找四丫了解详情是最好的选择。但沈嫱有点犹豫,她担心四丫会不会愿意将这些事告诉他们,尤其是对她来说他们都是陌生人。
要知道,这种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重要,更别说四丫还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罢了。让她把自己受伤害的过程说出来,无异于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但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再看看吧。”
四人在沉默中吃完了馄饨就走了,在桌上留了许多灵石。
几人顺着谢临打听到的地址,一路摸到宣西城唯一的学堂。
说是学堂,其实就是整洁一点的农家小院。稻草做的围栏,院子中间一个遮阴棚,棚子面前摆着整整齐齐二三十个坐垫,后面是一间挺大的屋子,紧闭着门窗。
天已经黑了,几人找好学堂门口的两棵树,噔的一下爬了上去。
谢临扶住后面上来的沈嫱,小心的帮她站稳。
另一棵树上,先跳上去的薛祁洛撞到一个黑影,吓的差点掉下去。
“哎呦我去!”
容绪拉住差点掉下去的薛祁洛,低声呵斥他:“嘛呢,小点声。”
薛祁洛啪的一巴掌甩向前面的黑影,黑影吃痛一声:“薛师弟是我!”
听到声音,容绪手心蹦出一簇本命火,照亮了面前的人。
“唐师弟,张师弟?你们也在这?”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长老的弟子唐兴涛和二长老的弟子张官。
“我们当然是来探查消息的,怎么样,你们有没有什么收获?”
几人正打算交流一下,一颗石子从另一棵树上砸过来,正正好好砸到薛祁洛后脑勺上。
薛祁洛吃痛,捂着脑袋往后看。
谢临皱着眉比了个闭嘴的手势,手指着下面。
一个带着斗笠的人打开了围栏走进院子。
几人用灵力封住自己的气息,屏息凝神的观察着。沈嫱则直接画了个小阵法将她和谢临罩住,让阵法之外的人听不见他们讲话。
沈嫱正聚精会神地打量着这人的穿着,衣服就是寻常百姓家的袍子,唯一有些奇怪的地方便是这人似乎将自己的脑袋捂得太好了。不仅戴着斗笠,沈嫱还隐隐约约看见脸上围着黑色的面巾,夜色之下,难以看清他的面容。
在城主府时,杨城主无意中说过涂先生每次出城都会戴着斗笠和面巾全副武装,眼前这人多半就是涂先生了。
只见那涂先生在夜幕中悄无声息的走向屋子,打开门进去了。
“看来这涂先生平时就住在学堂里。”沈嫱低声凑近谢临说道,她现在特别好奇涂先生的面容,“大晚上的都没什么人,还戴个斗笠和面巾,被人看见了生怕不知道他有鬼呢?”
沈嫱一靠近,谢临就嗅到她发丝中淡淡的茉莉香。谢临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一点,附和她:“嗯,有问题。”
沈嫱正打算接着说,余光看见另一棵树上的薛祁洛张牙舞爪的,嘴巴不停的在动,似是朝着他们在说什么。
沈嫱息掉阵法,薛祁洛的小小声音才传入耳中:“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我也要听!”
沈嫱无语的又重新画了阵法,谢临直接又砸了颗石子到他脑袋上。
还以为他说个不停是有什么重大发现呢,搞的她还息了阵法又重新画,麻烦死了。如果她也能把阵法放进容器里就好了,随时都可以启动,像她屋子里的聚灵阵一样。
六个人在两棵树上又蹲了会儿,都没再有什么动静。
薛祁洛用嘴型问她要不要现在下手。
沈嫱拧眉,他们大可以现在直接下手把涂先生除掉,反正她有欢欢和阿斗在,不怕打不过。
但是沈嫱心里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感觉肯定还有事要发生。如果涂先生现在就被他们了解了,那这件事未免也太简单了,直觉告诉她还有事。
沈嫱摇摇头,比了个再等等的嘴型。
沈嫱干脆拿了两份糕点,和谢临一起分了吃。
谢临不太爱吃甜的,小口小口的吃着。
美如冠玉,浓眉秀雅,鼻梁高挺,嘴唇微微粉红,却不显得女气,反而更衬得谢临英俊潇洒。
他的眉眼修长疏朗,眼睛里的光彩,宛如润玉上那一点微微的莹泽,平日里一直冷淡的眼眸,此刻却被月光照的柔和起来。
“哎,月色正好,佳人在畔啊。”嘴上吃着甜甜的糕点,身旁有大师兄这样的绝世帅哥,沈嫱美极了。
谢临没说话,继续小口吃着红豆糕,微微偏头,遮住了泛红的耳垂。
过了两个时辰,仍旧没有动静。已经是丑时了,街上早已空无一人。就在几人犹豫要不要回去的时候,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两人立马睁大了眼仔细朝那处看去。